“连跳两遍,要倒下来。”
“得啦,只当是练习,从头再跳次吧。”幸子也说,“……坐在地板上,冷得吃不消呀。”
“太太,生个怀炉来吧。”阿春说,“……把它放在腰部大概就不冷。”
“那就生个怀炉来吧。”
“趁此机会让休息会儿也好。”妙子把伞放在壁龛里,拎起衣襟,步步地走近长沙发,坐在贞之助旁边,然后说:“对不起,给支烟吧。”她向贞之助讨得支德国香烟,点上火吸起来。
“雪姐中意话,也给你个。”
“结婚时候戴吧。”
“真滑稽,头能用假发吗。”
幸子和雪子开玩笑,雪子笑着回答。原来她头发长得很密,看去不觉得,可是特别容纳不假发。
“雪子妹妹来得真巧。”贞之助说。“今天细姑娘做成假发,所以她说要穿上舞衣跳次试试。再就是二十日是星期二,去得成去不成都说不定,所以今天想看她跳次正式‘雪’舞。”
有许多事情要讲给你听。悦子说去年你没有参加舞会,今年无论如何希望你能来看看。”两封信寄出以后,鹤子和雪子都没有答复。因此幸子他们谈论着雪子说不定又像上次那样突然到来。纪元节那天傍晚,妙子说今天要穿好衣裳,曳着衣裾跳次试试,她正在会客室练习时候,悦子第个听到门铃响,她面奔出去面说:“啊!是阿姨。”
“您来啦。大家都在这里。”跟在悦子身后阿春打开会客室门说。
雪子走进屋子看,里面只剩下张长沙发,桌子和圈椅都搬去,地毯卷成堆放在旁,妙子手里拿着把伞立在屋子中央,头上梳个压扁岛田髻,扎条粉红发带,身上穿是幸子信里讲那件衣裳——紫葡萄色底子上印着沾雪腊梅和山茶花。幸子坐在屋角,座垫铺在壁龛地板上,张漆有泥金光琳菊六尺长古琴横放在她膝上。
“说节目似乎已经开始啦……”雪子先向坐在长沙发上贞之助微微点头致意,贞之助穿着大岛绸夹袍,长棉毛裤露在夹袍外面。“老远就听到琴声呀……”
“因为你信也不复,正在想该怎办哩。”幸子那双套象牙指甲手按在琴弦上,抬头望着半年不见雪子走进来,这个腼腆而爱好热闹妹妹由于旅途劳顿,脸色有点儿苍白,可是进门看到屋子里这副光景,她眼睛马上笑眯眯。
“也去洗个脸再来。”说完雪子也上卫生间去。
“悦子二十日也去不成,遗憾得很。”
“真,为什不在星期天举办呢?”
“也许是为时局关系,不愿太招摇惹眼吧。”
“那,二姐……”妙子打开伞,右手直挺挺地拿着伞柄说:“刚才那个处所请你再弹遍吧。”
“不要推托,从头再跳次吧。”贞之助这样—讲,悦子接上去说:“是呀,细阿姨,请你从头再跳次给阿姨看看吧。”
“阿姨乘‘燕’号特快来吧?”悦子问。
雪子没有回答她,问妙子说:“你那个岛田髻是假发吧?”
“嗯,今天好容易才做成。”
“细姑娘戴上这个很合适呀。”
“这假发也老想梳个髻把它戴上,这是和细姑娘共同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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