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赴约。幸子最最感到意外是男方人品操行女主人无所知,而人品操行却是幸子所最关心问题。不仅如此,女主人和泽崎面不识,据她说,泽崎和菅野两家过去都是封建藩士,双方道义之交甚密。已故菅野老人生前和泽崎父子两代都很有交情。老人去世以后,她儿子和泽崎家就不大来往。两家上代交情她不大清楚,在她记忆中泽崎本人从来没有来过她家,所以这次婚事并没有和他直接商量,双方通信还是从这件婚事开始,以前也从来没有通过信。不过双方既然是世交,共同亲戚朋友来来往往不少,听说泽崎两三年前死去妻子,近来正在物色继室,而且已经提过两三家亲事,可处也没有成功。泽崎本人年纪已过四十,前妻还留下几个孩子,可是他却想娶个少女做继室,而且最好是二十来岁人。女主人听到这些消息以后,想起亲戚中有位雪子小姐,年龄虽则不符合要求,却不妨提出来试试,因此她才写信去说合。照规矩本来应该请个大媒,可是这样办话,又得考虑人选问题,马马虎虎媒人是不行。为找合适媒人而踌躇,徒然浪费时间,还不如速战速决,尽管觉得有些突兀,她还是亲自写封信给泽崎,告诉他亲戚中有这样位姑娘,问他愿意不愿意见次面。信寄出后直没有回音,以为对方大概无意于这门亲事。又过两个月,前些日子那封复信来。对方大概是根据写给他信利用两个月时间背地里进行调查研究。
女主人作以上说明后,取出封信让幸子看,说这就是泽崎先生复信。信上这样写着:
烂柯亭先生在世之日,备承高谊。尊夫人则至今未获识荆,殊为失礼。
月前拜奉惠书,盛情厚意不知所对。本应早日奉复,又以俗务羁身,致稽时日,殊深歉疚。既蒙垂爱介绍,自当与令亲谋面。鄙人周末(星期六及星期日)多暇,如能于二三日前通知,定当随时晋谒。又,细节请电话联系亦可。
信写得极短,是用文言写在筒形卷纸上。字体和文体都很般化,平凡二字足以尽之。幸子读后茫然失措,哑口无言。泽崎和菅野既然都是世家大族,就应该比普通人更尊重这种场合传统习惯;像现在这种做法,究竟算是怎回事呢?特别是菅野家这位遗孀事前不和莳冈家商量,凭她己主见写信给个素不相识人来她家相亲,哪像个上年纪人干事,简直是胡搞。幸子以前不知道这个老太太性格中有这样鲁莽面,也许是年纪大,这种作风格外突出吧。原来她脸上有副傲岸相貌,显然是个直性子人,难怪长房姐夫特别畏敬他这个姐姐。还有泽崎氏应邀前来,也可以说是缺乏常识举动。不过他这行为不妨解释作本人不愿失礼于菅野家。
幸子竭力隐忍着不使自己脸上露出不满之色,女主人却像辩解似说:“是个急性子人,最讨厌受条条框框束缚,因此觉得莫如先让双力见见面,有个分晓,其余事情可以推后办,所以对于男家情况还什都没有调查。不过关于泽崎氏人品和家庭至今还没听到什特别坏消息,看来不至于会有什明显缺点。要是有什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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