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这些声音更加清晰是背后传来水滴声。
明明只有三层楼高度,可范天浩却感觉自己跑好久好久,楼梯像是没有尽头样。
范天浩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但他已经完全注意不到自己身体状态,因为他能感觉到头顶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有粘腻东西在自己身后舔舐着。
范天浩终于撑不住,脚下个趔趄,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下去。
手机跟着摔,手电筒灯光正好打在那东西身上。
这下子范天浩总算是反应过来,他伸手往额头上抹下,才发现落到自己额头不是水,黏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东西。
他拿手电筒往手指上照,便照出手血红。
是血!
他才意识到这点,头顶上又有液体滴下来,“吧嗒”声落在自己脚边,却像是落进小水洼里样,还有淡淡地回音。
范天浩控制不住把灯光往地上照,心里悚然惊——不知道什时候,地上积滩血水!
齐正云死。
范天浩实在太高兴。
“听娴姐,是你回来报仇吧?”
他遍又遍地呢喃着这句话,走进公寓里。
楼道里灯几天前就坏,这会儿看起来黑漆漆片,伸手不见五指。
“哒……”
像水滴落在地上声音,可细细听,又好像高跟鞋敲击地面声音,偶尔又夹杂着吞咽口水声音。
范天浩皱皱眉头,突然像是站不住,伸手扶着电线杆,才稳住身形。
他猛地回头。
身后却空荡荡,什都没有。
到晚上,才叫车前往夏孤寒给他地址。
*
今晚夜色特别浓。
厚厚云层挡住月亮,透不下点光。
好巧不巧,公寓旁路灯坏,闪闪,甚至还能听到滋啦啦电流声。
范天浩艰难地爬起来,便
范天浩连抬头勇气都没有,僵直地站在原地,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他不能露怯!
这是范天浩脑中最清晰声音。
他做几个深呼吸,又皱皱眉头,突然转身直接往楼下跑。
四周像是被蒙上隔音棉样,范天浩无法听到其他声音,耳朵里只有自己粗重呼吸声和依旧凌乱脚步声。
范天浩摸出手机打开手机手电筒,步步慢吞吞地爬到三楼。
“吧嗒……”
范天浩觉得脑门上痛又凉,好像有水滴到他额头上。
第滴时候,范天浩没感觉。
他继续往上走,又滴几滴下来。
范天浩皱皱眉头,难道是喝醉错觉?
他又连连回头看好几遍,确实什都没有。
酒精使得他大脑变得混沌,他反应好会儿,又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范天浩现在住地方是雾州市老城区里老公寓,他之前是住星光娱乐提供宿舍,但自从被齐正云雪藏之后,他就从宿舍里搬出来,用为数不多钱租老城区公寓。
他已经喝两个晚上酒。
没有风,也没有人声。
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
范天浩今晚喝酒,在前面路口被司机放下来,他人有点晕,走路踉踉跄跄,好像马上要扑倒似。
他虽然喝得有点混沌,但脑袋还是清醒,总能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好像有人在跟着他。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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