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铁面只能应下夏孤寒
话，“
知道
。”而后，又保证道：“夏老板，
定会尽快查出徐留死亡真相，如果最后有证据表明徐留真是被杀人灭口，无论是谁……”
“都不会轻饶！”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铁面牙缝里迸出来，他脸坚毅地表示自己决心。
“嗯。”夏孤寒不置可否地应声，慢悠悠地离开同州特殊部门，看起来懒洋洋，根本就无法看出他情绪。
缪杭音更是副高冷模样，面无表情地跟在夏孤寒身后。
铁面知道夏孤寒已经对同州特殊部门成员产生怀疑，而且夏孤寒怀疑这个人很大可能就是张景林。
别说是夏孤寒，就是铁面现在对张景林也是心存怀疑。
张景林读心徐留出来供词和今天缪杭音从纪勤口中审问出来口供，简直就是两个版本，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在张景林版本中，徐留是被口罩男陷害，染上“神仙散”，不得不做出背叛任学礼、杀害自己侄子事。但在纪勤口中，徐留早就对任学礼怀恨在心，是主动配合纪勤计划，也没有所谓口罩男。
现在徐留已经死亡，真相到底如何暂且不得而知。
像极困兽最后挣扎。
然而缪杭音仅仅只是扫纪勤眼，纪勤所有声音都堵在嗓子眼里，眼里露出怯意。
不过是色厉内荏罢。
缪杭音不再理会纪勤，转身离开审讯室。
纪勤浑身力气随着缪杭音离开而被抽走，最后浑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休息室，缪杭音想起来，便问纪勤给他蛊虫人是不是夜野口中那个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男人？
“是他。”纪勤回答。
缪杭音：“说说他外貌特征。”
纪勤想会儿，说道：“不是很高，大概米七几，脸上戴着面具，不知道他长什
样，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戴着面具？”缪杭音问：“什面具？”
想从他们身上窥见审讯结果，不啻于痴人说梦。
铁面还是如
可纪勤是在催眠情况下说出供词，大概率是不会说谎，而张景林……
当时只有他能“听到”徐留内心想法，说什全凭他自己张嘴，其他人根本无从得知。
再加上不久后徐留又死，更无法印证张景林话。
两相比较下，张景林确实值得怀疑。
就算铁面是张景林舅舅，这会儿也无法为外甥说路好话。
完，他彻底完。
要是姑父知道是他泄露出去，他就活不成！
***
缪杭音走到夏孤寒面前，“夏老板，审完。”
“辛苦。”夏孤寒起身伸个懒腰，转而看向铁面，“对，王组长，今天审讯内容不希望从你嘴里泄露出去。要是有人向你打听，只说什都没问出来。”
纪勤：“小丑面具。”
缪杭音不再问，她回顾会儿，确定没有遗漏问题后，纤长手指再次敲击下桌面。
“哒！”
声脆响在审讯室里传开，也破开纪勤脑中混沌，使他涣散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什，纪勤面上表情立马变得扭曲。
纪勤猛地站起来，龇牙咧嘴地冲缪杭音吼道：“你他妈竟然对用催眠！要让律师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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