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木看傅兰君盯住自己身旁姑娘,忙介绍:“这是未婚妻。”
南嘉木把手里东西递给夏瑾,傅兰君这才看清楚,那是朵刚从枝头剪下玫瑰。真稀奇,他们傅家花园里玫瑰都已经谢,南嘉木家花园里玫瑰却还绽放如初。可不是,她怎忘呢,南嘉木母亲最擅长培植玫瑰,当年他们知府衙门里玫瑰,全赖南嘉木母亲侍弄。
夏瑾接过玫瑰嗅嗅,展颜对傅兰君笑:“你好,叫夏瑾,是嘉木在英国同学。”
南嘉木亲昵地捏捏她
傅荣猛地拍桌子,厉声道:“你死这条心吧,不允许!”
父亲还从未这样疾言厉色对自己说过话,傅兰君吓跳,她霍地起身:“为什?您当初和南先生关系不是很好吗?南嘉木是什样人您也知道,虽然家道中落,可是他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前途未必会比这个顾灵毓差,更何况……”
更何况他和自己两情相悦啊,在印度,他送她玫瑰,那芬芳花香至今仍在她心里萦绕。
傅荣冷笑:“是啊,他什都好,可惜偏偏有点不好——他就要结婚,可惜新娘不是这傻女儿!”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傅兰君呆愣在原地:“您说什?”
“你不过见过面,见钟情?反正是不信。”
“也不信。”
1904年秋天,当父亲傅荣在书房里宣布他已经从众多提亲者中挑中顾灵毓做自己乘龙快婿时,傅兰君立刻大声说不。
“不喜欢这个人,不要嫁给他!”
傅荣吓跳,问她:“你为什不喜欢这个人?你跟他见过?”
张大红喜帖被丢到她面前。南嘉木真要结婚,新娘是个叫夏瑾,陌生,与傅兰君毫不相干女人。
那在斋普尔时他送给她玫瑰算什?她得去找他要个说法!
南嘉木祖上颇有些家业,到他这代虽然家业凋败,但还保留有座几进几重带花园大宅子,前厅无人,傅兰君径直闯到花园里。南嘉木正蹲在花坛前修剪花枝,他神情专注,朝阳在他轮廓分明脸上鎏金,他是那英俊迷人,他切都让傅兰君着迷。
可是现在,他身边有个正在为他擦拭汗珠神态亲昵姑娘。
那姑娘穿着便宜日常洋装,头发剪到齐耳,与南嘉木十分相配,傅兰君怔怔地望着这对璧人,直到南嘉木发现她。他直起身来,面带微笑礼貌地同傅兰君打招呼:“傅小姐,找有事?”
傅兰君咽口唾沫,开始诋毁顾灵毓:“两个月前们在印度见过,他这个人,举止粗鲁,不讲礼数,对女人也不够礼貌……”
傅荣却“扑哧”笑:“你们还真见过,这小子来提亲时候跟讲,他在印度和你有面之缘,因为嘴上不肯吃亏得罪你,原来都是真。这小子倒也坦诚。”
原来他早步认罪!这下无论傅兰君如何诋毁他都没什用,她只能剖白心迹:“不想嫁给他,心里已经有人。”
这下轮到傅荣惊讶:“是谁?读书时候认识?”
傅兰君心横:“您认识,您第次在宁安做知府时候,衙门里儒学教授,他有个儿子,叫南嘉木。这次去印度时遇到他,实话跟您讲,心里早就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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