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几步看顾灵毓,顾灵毓轮廓融在灿灿阳光里,与记忆里那个清冷少年身影渐渐重叠,可不就是他!
浓黑如鸦翅般舒展长眉,寒冬南天星子般冷而璀璨眼,当年那位看不清面容顾师兄原来是这副模样,原来缘分早已开始,而她却浑然不知。
傅兰君忍不住笑,为缘分奇妙,顾灵毓觉得莫名其妙:“笑什?”
傅兰君迫不及待地把这段往事讲给顾灵毓听,讲完后她翘翘鼻子,得意扬扬地说:“这样算来,认识你比你认识要早。”
顾灵毓微笑着摇摇头:“非也。”
边跟两个姑娘解说:“前几天不知道是谁在五班老师座位上放个洗干净墨水瓶,五班老师以为这是讽刺自己胸无点墨,老师要开除学生,学生喊冤枉,找盛大人申冤好几次,盛大人推说生病不见人,事情就这闹大,五班学生已经全被开除,现在这群人闹是五班走他们也走,看他们是走定。”
傅兰君眼不眨地望着操场,时间久,操场上已经有些骚动。
骚动持续段时间后,有人出来维持秩序,学生们再次列队整齐,只看见维持秩序人站到高处说些什,距离太远也听不清,然后学生们突然振臂高呼起来。百十来人高呼声振飞鸟,傅兰君听到他们在喊:“祖国万岁!祖国万岁!祖国万岁!”
孙坚兴奋起来:“怎样,就说他们走定!”
学生们列队出校门而去,年少傅兰君被这恢宏气势震慑,胸腔里忍不住勃发出股意气,她仰慕地看着学生们离去背影,孙贞巴掌拍在她肩膀上把她拉回现实:“好戏看完啦,走吧。”
他拉她在身边坐下,给她讲起段更久远往事。那年他十五岁,还和母亲住在凤鸣山别院,别院旁边是座尼姑庵,常有善男信女上山来烧香拜佛。有年冬天,他百无聊赖坐在窗边看雪,大雪纷飞里,看到个大红色身影正朝尼姑庵方向走过来,像滴血,又像落在地上片梅花瓣。那身影渐渐近,他发现是个穿着红色大氅漂亮小姑娘,十步叩头,像是在许什大愿,她脸冻得通红,额头上还沾着雪,却衬得眼睛越发亮……
下山时候傅兰君穿
两个人跟在孙坚身后下楼,因为罢课退学原因,退学人已经走,其余人也都跟着去看热闹,路过教室基本都是空荡荡。路过个教室时候,孙坚却突然停下脚步,原来里面还坐着个人,他探身进去同那人打招呼:“顾师兄没去凑热闹?看到顾师兄两位好朋友都在游行队伍里,顾师兄班里同学也都去。”
那位顾师兄声音冷淡:“既然知道是热闹,有什可凑。”
孙坚只得讪讪地退回来,压低声音对傅兰君、孙贞说:“这位顾师兄脾气怪得很,们走吧。”
临走前,傅兰君伸长脖子看眼坐在教室正中间那位顾师兄,冬日阳光灿烂,映得教室里片冷冷白光,人和物轮廓融化在白光里,看不清那位顾师兄面容,只能看见他挺直腰背坐着,面前摊开着本书,是极挺拔清瘦个人影。
那位顾师兄直存在于她记忆里,时隔多年再想起这件事情,望着眼前顾灵毓,傅兰君突然感觉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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