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蓓看得好笑:“这喜欢孩子,怎还不生个?”
傅兰君脸红,没有回答。
回去路上,顾灵毓提起那孩子:“长得真可爱,是不是?”
傅兰君心提到嗓子眼,她轻轻“嗯”声,偷偷瞟眼顾灵毓。
顾灵毓却自己岔开话题:“今天佟老师跟说,让带你去他寿宴。”
这小丘八倒是挺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傅兰君心想。
正想着,门开,顾灵毓和翼轸走出来,傅兰君忙迎上前去问:“他怎样啦?还寻死觅活吗?”
翼轸抢先开口:“暂时不,灵毓把他给稳住。”
傅兰君好奇:“你是怎稳住他?”
顾灵毓揽着她肩走到石桌前坐下:“也没什,他寻死,无非是觉得前途已经被堵死,如果能找到条新路,心自然也就开阔。告诉他最近佟老师在招募读书人入新军,让他不妨去试试。”
,对这些事情却是窍不通。”
傅兰君气鼓鼓地哼声:“爹说,有些事情知道也无益,知道越多无奈越多,既然无能为力,那倒不如不知。”
顾灵毓捏着她手拉她坐在身边:“岳父大人倒是看得通透,只盼望你这小傻子能有长长久久好运气吧。”
傅兰君拧他把:“你才是傻子。”
床上声呻吟,那杨书生醒,傅兰君和阿蓓牵着手退出去,留顾灵毓和翼轸在屋里同他说话。
没过几天佟士洪生日就到,他既是顾灵毓上司也是顾灵毓老师,于是顾灵毓带傅兰君去给他贺寿。
傅兰君这是第次见到佟士洪,他今年是五十整寿,但精气神极好,只看脸话不过四十,奇怪是头发却全是花白。顾灵毓悄悄跟傅兰君解释:“老
翼轸赞赏地看着顾灵毓:“灵毓兄,你若投明主,于国于民,大有裨益。”
顾灵毓淡淡笑,表情冷冷:“何为明主?繁星你太高看。”
回到宁安,那位杨书生过不久果真也来。他向佟士洪投书,被佟士洪安排在军中,几个月后被佟士洪推荐去读陆军小学堂,他还特地来顾家登门答谢。
可巧是,那天顾灵毓和傅兰君去翼轸家,阿蓓刚刚生孩子,他们登门去道喜。
刚出生没几天小孩子躺在摇篮里,小手小脚,双乌溜溜大眼睛转来转去。傅兰君觉得好惊奇,她捏捏孩子手脚,软得好像没有骨头,让她担心稍稍用力就捏坏,孩子每发出点声音都惊得她大呼小叫。
屋外雪已经停,傅兰君和阿蓓坐在梅树下石桌前说话。傅兰君在铺满雪石桌上画个拖着条辫子笑脸,托着腮凝视半天,自己“哧”地笑,她问阿蓓:“刚才他们说话,你听得懂吗?”
阿蓓摇摇头,她个乡下采桑女,堪堪认得几个字,对牺牲啊圣人啊什都窍不通。
傅兰君有些失望,她也只隐隐约约听懂两方意见不合,翼轸似乎是个理想主义者,但顾灵毓偏于实用主义。
听到顾灵毓说科举废除,杨书生梦想成空怎能不怨恨时候,她倒想起在凤鸣山上时他说过话。他说,奶奶到这个年纪,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岂能无恨。
他也曾经对齐云山说过,说她小小年纪头扎进桩并非出于自己意愿婚姻,心中岂能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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