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对傅兰君说:“当年阿秀和程东渐都是学生,璧君那时陪哥哥读书,常和阿秀见面,阿秀把她当妹妹看,兰君你不要多想。”
傅兰君胡乱答个“哦”,心里却更加烦乱。
直到宴席结束回家路上,她仍然黑着张脸,顾灵毓没看到似,他心情看上去特别好,脚步轻盈脸上带笑,就差哼个小调。傅兰君看得心里生气,进家门就甩开他径自回房。
回房半天却仍不见顾
来是对年轻男女,男穿着军装,女穿着洋装,那明艳女孩子见到顾灵毓就眼睛亮,轻飘飘阵风似刮到顾灵毓面前,就差黏在他身上:“阿秀,好久不见。”
傅兰君皱皱眉,真刺耳,这女孩子是谁,凭什叫顾灵毓“阿秀”?
顾灵毓依旧站得像标枪像白杨似,他向傅兰君介绍:“这位是在参谋学堂时同学,也是如今新军里同僚,这位是他妹妹。”
那年轻人把妹妹拉回到自己身边,微笑着向傅兰君做自介绍:“程东渐,舍妹程璧君。”
那程璧君眼神飞快地在傅兰君身上扫眼,不着痕迹地撇撇嘴,傅兰君顿觉芒刺在背。
师年轻时在船政学堂读书,甲午年海战,学堂精英几乎损失殆尽,他最要好同学也死在那场战役里,老师因此夜白头。”
客厅墙上挂着相框,相框里有几张小相片,其中张是两个少年合影,空白处写着:佟士洪、何乔木丁卯年七月摄于北京。两个都是极英俊男孩子,高点那个依稀有些佟士洪影子在,想必就是年少时候他,而另个稍矮些,面容清秀斯文,脸上带着淡淡微笑。
傅兰君惊呼声:“顾灵毓,这个人长得和你好像。”
顾灵毓笑笑,没有说话。
佟士洪做官清廉,并没有大摆筵席,只请几个朋友、学生,顾灵毓和傅兰君到得早,其他人都还没来,师生两个便坐下来说些不要紧闲话。他们师徒情深,佟士洪喊顾灵毓不用字,直呼其名,他提起件事情:“阿秀,你有没有出国深造
宴席上程璧君多话,她刚刚从日本回来,滔滔不绝地讲着日本风土人情,每讲几句话都要说句“阿秀你真该去日本看看”。
偏偏佟士洪也帮腔:“说不定过不久阿秀就真要去日本。”
程璧君越发有兴致:“那好啊,过几个月还会去日本,到时带你去看上野樱花和富士山雪。”
顾灵毓微微笑:“常听人说富士山积雪很美。”
傅兰君觉得气闷,借机出来到花园里透气,她在花园里心烦意乱地呆坐会儿,却又有人来打搅她清净,是佟士洪。
打算?”
原来最近军中在商议择可造之才送往日本留学深造,佟士洪有心让顾灵毓出去趟。
“西洋镀金东洋镀银嘛,不得不承认,番邦鬼佬们军事如今是比大清强得多。”
顾灵毓回答什傅兰君没有听清,她恍恍惚惚想到别事情。日本,留学……个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熟悉面容浮现出来,冲她淡淡地微笑着,耳边有少女清脆嗓音响起: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撞,傅兰君回过神来,顾灵毓拉着她起身:“有客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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