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毓淡淡笑:“能怎看?总归是在大清统治下不能明文刊载东西。”
他问傅兰君:“你呢?你怎看?”
傅兰君想想,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朝廷,g,
这天晚上醒过来,身边又没有人,傅兰君摸索着起床,披上外套走出房间,台阶上也没有人。
她找半天,找到书房前发现灯还是亮着,个人影投射在纸窗上,书房里人应当是捉着笔在写些什,她静静地看会儿,悄悄撤回卧房。
齐云山事件后,傅荣和顾灵毓之间来往倒是变得更加频繁起来。傅荣常常出入顾家,或差人请顾灵毓去傅家,这老头子或许是被叶际洲激起好胜心,满心地要和女婿结成翁婿联盟,对抗这位老对头攻势。
这天快黄昏时候,他又来顾家,手里捏着张报纸,脸严肃:“阿秀,《针石日报》主编翼轸是你朋友吧?”
顾灵毓点点头:“是在南洋公学同学,们关系还算过得去。”
焦姣惨淡笑:“不管,要眼巴巴地等着看心上人死,做不到。”
她转身走进雨幕里,顾灵毓冲着焦姣背影喊:“他并不爱你,你心知肚明,何苦为他枉送性命?”
焦姣回过头,她凝视着顾灵毓,表情教人猜不透,过很久很久,她轻轻笑:“人间情事,逃不过‘何苦’二字,何苦,他又何苦?”
她义无反顾地走进倾盆大雨里。
那日雨天焦姣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在顾家。傅兰君叫来与焦姣平日交好丫鬟问,得知焦姣已经跟婆婆辞在顾家工,带着不多行李离开顾家。
傅荣将报纸递给他:“这是明日要出刊《针石日报》,你自己看看。”
顾灵毓接过报纸粗略翻,眉头微蹙:“爹您觉得有什不妥?”
傅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不妥大!这报纸文章里又是鼓吹立宪变法又是同情马笃山乱党,处处戳中朝廷。年初朝廷颁布《大清报律》,为就是控制舆论,听说这个翼轸几年前是经历过《苏报》那件事,怎这不记教训?幸亏发现得早,否则《针石日报》就是下个《苏报》。你最好劝告你那朋友谨言慎行莫谈国事,若他实在不听,你也就离他远些吧。时局这乱,你有通天仕途,也经不起齐云山翼轸他们几个瞎折腾!”
顾灵毓只得说是。
傅荣走后,傅兰君拿起那张报纸看眼,被圈出地方是她不太懂也不太感兴趣政治,往常她只觉得看脑袋疼,今天却突然好奇起来,她问顾灵毓:“你对翼轸说这些怎看?”
她真去北京。
傅兰君把这事同顾灵毓说起,顾灵毓只是轻轻“嗯”声,没有多作表示。
他依旧没有去巡抚衙门大牢里看齐云山。过去他生活是早晨去军营当班黄昏去学校接人晚上回家里安寝,傅兰君怀孕后暂时停在学校教务工作回家休养,于是顾灵毓生活变成军营和家中两点线。
看上去似乎没什变化,除他副官由齐云山变成当初在杭州救下杨书生——杨书生不久前结束在陆军小学堂学习,回到宁安。
但傅兰君知道,多少还是有些不同,比如自从齐云山被判秋后处斩以来,她常常半夜醒来发现身边是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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