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沉默无语地摇摇头,顾灵毓艰难地用那根木棍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搀扶住傅兰君:“走吧。”
两个人沉默无语地互相搀扶着往外走,走出门槛时顾灵毓突然猛地推傅兰君把,傅兰君踉跄着摔倒在地上,然后她听到子弹没入皮肉声音。
顾灵毓沉重地倒在地上,他肩上个血洞正汩汩地涌着血,傅兰君回头望,陈皮手里握着枪,这枪已经耗尽他所有力气,他整个人脸朝下趴在地上,艰难地抽搐着。
傅兰君咬咬牙,拿起手枪,枪打中他眉心。
然后她扔下枪去看顾灵毓,顾灵毓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她只得把顾灵毓双臂搭在自己肩上背起他,脚步踉跄半背半拖地带他走。
整个人揽在怀里,手扶着她腰手扶着她手臂,在她耳边传授方法,教她怎瞄准,怎样开保险栓,怎样扣扳机……如是几次后,他发现她用意:这是焦姣每天必经地方。他哭笑不得,向她再三发誓自己和焦姣绝无关系,迫不得已把焦姣对齐云山那点小心思说出来……
那时候她总是喜欢用玫瑰香法兰西香水,点在耳根子上,他揽着她教开枪时候,那香气扑鼻,总让他醉醺醺。
他亲手教她枪法,她直没有开过枪,如今,她第次开枪,却是要杀他!
阵剧痛从左手手指上传来,顾灵毓睁开眼睛抬起头,傅兰君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里握着枪,只脚踩在他手背上:“顾灵毓,看着,看着是怎开枪。”
她冲着他眉心举起枪。
夜已经深,倦鸟归巢,道路上冷冷清清,只偶尔有零星士兵巡逻路过,傅兰君背着顾灵毓往顾家方向去,她专挑冷清小路走,躲避着巡逻兵和行人。
背上躯体沉重,温热血不断地从他伤口淌出来洇湿她衣裳,冷蓝色月光洒满世界,在街上大大小小水坑里映出斑斓涟漪。傅兰君背着他,不知道走多久,终于来到顾家大门前。
傅兰君仰望着顾家门楣,这里有她这生最大欢喜,也有她生最大痛苦,她叹口气,把顾灵毓放下来,让他平躺在大门前,她跪下来,借着月光看他脸,刚刚经过场凌虐和恶战,他脸上带着伤,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英俊,他英俊得如当年那个挑开她盖头少年郎。
傅兰君心痛苦地抽搐着,她俯下身来,在他唇上轻轻地印下吻。
然后她站起身来,重重
顾灵毓望着她,不眨眼地望着她,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到点挣扎缱绻,然而她眼神却决绝如同深冻三尺冰,她手指勾住扳机慢慢收紧……
然后她猝然回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动扳机。
朵血花在那小g,m党胸口上炸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傅兰君,陈皮反应过来,愤怒地怪叫着扑过去夺过小g,m党手里枪对准傅兰君,傅兰君被人向下拉,躺倒在地上,躲过那致命枪,顾灵毓从她手里夺过枪来,直起身来扣动扳机枪命中陈皮心脏。
陈皮踉跄着倒在地上,顾灵毓不放心地补上枪,这才转身拉起傅兰君:“你没事吧?”
他喘着粗气,刚才陈皮伤他至深,他嘴角不停地溢出血沫子,怕是伤到他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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