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
今天早晨，
在自己
鬓角上发现
根白发。
距离第次见到你，多少年啦，四十年，真是吓人跳，半个世纪就这
过去。
你现在还好吗？如今在黄埔军校做教官，代代年轻小伙子们，英姿勃发，让想起自己在军官学校时候，也和他们样，年轻漂亮过。
很喜欢这份工作，说过，武装是g,m之本，m;主g,m若想成功，必须有支自己培养起军事力量。愿意奉献余生，为国家培养多些军事人才。
说他思虑，竟与想法相合，们都认为，短暂胜利并不能说明什，来日方长，局势难测，这步暗棋仍有存在必要。
而且……更令忧虑是，g,m党人中鱼龙混杂，你能相信吗？程东渐竟也成g,m党人。
那年齐云山死亡事情，明明是和岳父起做，但狱卒却只供出岳父个人，那时便觉得奇怪，后来派人几经周折找到狱卒老家，想尽办法探听出结果，才知道这件事情与程东渐有关。你曾经问过为什不喜欢程东渐，那时只说同学太多没有必要都喜欢，其实是因为，对于程东渐此人，有种天然怀疑，不相信他是真心为g,m，历来时代巨变之际，都会有投机分子涌现，但并无证据，只好按兵不动，静静观察以谋得证据。
后来，g,m党后继乏力，不少地方起义都像是场闹剧，起义方成功便频现内讧和乱象。袁公出山后，更是很快便出现和谈趋势。
兰君，不得不承认，对于袁公，是曾经抱过幻想。
更令欣喜是，似乎看到正确道路，条不轻视“民”m;主g,m道路，尽管在具体实施上仍有待商榷，但看到希望……
顾灵毓民国十五年七月十六字
傅兰君慢慢翻阅着顾灵毓日记，他每篇日记都是写给她信，他没有奢望过她会看到这些写给她信，这些信里藏着二十年秘密，隐秘而悲辛。
日记是跳着写，因此并不算太多，傅兰君翻到最后篇，那是在顾灵毓失踪前，民国十六年四月三日写。
这
算是他门下子弟，见识过他军事天才和政治手段，曾经度认为，袁公肯支持共和，那真是再好不过，先改政体再做建设，武装可以慢慢建立，逐步向现代国家过渡……但天真想法在袁公发动内战企图恢复帝制时候灰飞烟灭，他到底是旧官僚，抵挡不住龙椅诱惑，要逆潮流而行。其实早就该懂啊，个人内心里若只有建功立业想法而无济世救民情怀，何以能真心共和？
民国四年之前，关于政治上想法直是矛盾重重充满疑虑，只知道清廷或许是错，却也并不认为g,m党全对。但在民国四年袁世凯这件事情上，知道，袁世凯必然是错，不管从帝制到共和怎样地充满机缘巧合怎样地仓促，但若要再从共和恢复帝制，便是逆潮流而行。
所以，这场仗打得分外畅快，人在心里坚定时做件事情，是快活，幸福。
仍旧不认为g,m党道路全是正确，也不知道到底什才是真正正确，但知道，眼下做事情，是正确。
顾灵毓民国五年二月五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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