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种乳色。房间很温暖,这桌子面孔没资格享受这种温暖。也许是罗杰进来缘故,灯光颜色加深点。他跑进去,从个钢铁公司董事光溜溜头上跨过,跳到光溜溜桌子上,在打蜡桌面上滑二十英尺,撞到另头那个人身上。此人坐在那里,面带温和微笑——不,是讨厌微笑。“莫斯蒙,找茬来。”他是不是真进来,进到那些兜帽、眼缝、金饰物、熏香、股骨节杖里?
“他不是莫斯蒙,”波因茨曼说着,清清嗓子,“摩西哥,你千万从桌子上下来,好吗……先生们,这是‘促降计划’老同事,能力强,但很不稳定,你们可能已经看到——哎,摩西哥,别——”
罗杰已经解开裤子前口,掏出家伙,迅速开尿。尿在亮铮铮桌子上、文件上、烟灰缸里,眨眼间就尿到这些面无表情人身上。这些人虽然都是些当官材料,思维极其灵敏,但他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因为他们觉得这种事在任何个和他们习惯这个世界息息相关世界里都不可能发生……何况热乎乎尿水扫过去还很舒服,十畿尼领结、有创意小胡子、生肝斑鼻孔,路尿过去,经过副军队专用钢框眼镜,在浆硬衣服前面来回冲刷,还有美国大学荣誉联谊会那些钥匙、荣誉勋章、列宁勋章、铁十字勋章、维多利亚十字勋章、退伍表链、杜威1049竞选总统翻领别针、露出半军用左轮,甚至还有把锯短枪管手枪,藏在腋下……
“波因茨曼,”阳具执拗而愠怒,如紫色云朵间(很浓紫色,像紫色天鹅绒堆在起)动荡飞船,夜幕降临,海风吹动,降落有困难,“把最后尿留给你。哦——天哪,好像没尿。滴都没。对不起啊。点都没给你留下。你明白吗?即便要命,”这些话总算说出来,罗杰也许在夸张,也许没有,“你也什都别想得到。你得到,都拿走。如果你因此而高升,就会找到你,把你拉下来。无论你走到哪儿。即便你抽出闲暇,和个善解人意女人起待在安静屋子里,也会出现在窗子旁边。永远守在外面。你永远奈何不。你出来,就进去,把屋子搞乱,缠住那个地方,叫你不得不再找别地方。如果你不出来,就想办法进去——会跟着你,从个房间到另个房间,最后把你逼到死角。那就是你这辈子唯房间,波因茨曼。你将在那里度过你卑贱、堕落余生。”
波因茨曼不想看他。不想看他眼睛。这正是罗杰想要效果。秘密警察到,冲淡高潮,不过那些痴迷于看追赶场面人,他们看泰姬陵、乌飞齐美术馆1050、自由女神像时候心里还直想着追人、追人,哇有,道格拉斯·费尔班克斯1051在那个有月亮清真寺尖塔上跑呢——对于那些特别爱看追人场面人,下面情景可能很有意思:
罗杰躲到桌子底下扣上裤子,那些热切警察则在桌面上互相扑来扑去,碰撞、骂人。罗杰则钻在这些阴谋家们下面马皮、靴钉、细条纹布和手织袜子间,九死生地往外跑——只要有人暗暗踢脚,他就得栽出去。最后,他到那个秃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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