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回答看,还要答有所问呢。这里下雪吗?欢乐谷当然下雪啦。如果不下雪很多雪人不就痛苦吗?”
“记得,以前在威斯康星,风毫无阻拦地吹到人行道上,像个希望主人开门接纳客人。风把雪花卷起来,打在前面门上,然后任雪花堆积在那里……欢乐谷里有过这种情形吗?”
“老早就有。”机器人道。
“风吹雪花打门时候,有人开过门吗,啊?”
“开过几千回。”
欢乐谷!
令他欢乐是,他根本不用等。个土匪唿哨着跳出来,两手间绷根米色丝绳,嗡嗡响着,嘴巴咧开笑着,意思是“咱们快去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双胳膊从废墟个裂缝里钳子般伸出,及时救回上校。土匪屁股着地摔倒,坐在那里想把手上丝绳拉开,自言自语地骂着“噢,臭粪”。土匪们也会拉臭粪。
“你在山体之内,”个声音传来,石窟里音响效果,“从现在起请记住,你要服从切有关命令。”
他向导是个蹲式机器人,深灰色塑料身体,头灯式会滚动眼睛,总体形状像个螃蟹。“‘命令’在拉丁语是‘癌症’意思,”机器人道,“在基诺莎语里也是!”从后来情况看,这个机器人特别爱说俏皮话,但是除它自己,谁也不觉得俏皮。
“这是松饼盒路,”机器人解说着,“注意看,这里所有屋子上都有笑脸。”楼上窗是眼睛,尖桩篱栅是牙齿。前门是鼻子。
“那,”上校突出奇兵,“如果门是房子鼻子,又是开着,而—而且所有那些雪白晶体聚集成大团云朵,从松饼盒路直接吹到——”
“啊——”塑料机器人尖声叫着,快速跑进个窄巷子。上校发现自己独自人待在这座城市个棕色区域。这里很陈旧,像放多年老酒。放眼望去,墙壁、屋顶、街道都是砂岩和土砖颜色,个人都看不到。咦,巧克力街那边是谁在慢悠悠地走?嗨,此人正是拉兹洛·雅夫,已经老迈不堪,就像历经世间沧桑而存留下来’37年福特。在欢乐谷,世间沧桑顶多使人笑容发生微弱变化而已。雅夫博士戴着蝴蝶结,是种暗淡、略带灰意淡紫色。这种颜色适合那种漫长、行将逝去下午时光,渗透于风格古老窗户、怀旧小调民谣、哀伤钢琴曲、空气污浊客厅里从烟囱中冒出烟、星期天运河边阴云笼罩人行道……两个男人就在这儿,在这个心无旁骛下午,酒虫痒痒,运河对岸钟声报告着时间—
“那——”上校突然产生个想法,问道,“欢乐谷这里下不下雪呢?”
“欢乐谷哪里下不下雪?”
“你在逃避问题。”
“在逃避威斯康星室内酒鬼1067,”笨拙机器唱起来,“你应该看见护士们逃跑如飞!老兄,还有什问题吗?”这只矮墩墩螃蟹其实是口香糖,是拉兹洛·雅夫搞种聚氯乙烯变体,延展性极好,有些分子甚至能够脱离主体,通过由西门子开发个精妙“奥斯莫”开关发送出去,按照编码给这个机器螃蟹大脑里传输种“蜂人”口香糖1068干草香味,还真他妈像那回事!
“万事灵先生总是能问有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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