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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反应是自己写这句话,后来忘。这种念头很奇怪,但又如此分明。可能他早就把自己、把昨天自己融进那个群体中去,而当时自己还是这个群体敌人。信天翁从迷迷糊糊状态中醒来。
以前那些斯洛索普,天就算个吧,有上万个,有些强,有些弱,每天日落时分都要回到愤怒主人身上。他们是第五纵队1037内*,藏在他头脑深处,等待时机,要把他送到外面正在逼近另外四个师里……
于是他在墙上那些文字里,用块石头添上这个标志:
斯洛索普设立包围圈。他在十几个地方画下这个标记,然后猛然醒悟:自己画其实是在下面看到A4火箭标记。这时候他已经把频率调到另类四重组合上——那都是弗朗士·凡·德·格鲁夫喜剧风磨变体:卐,圆圈里上下左右都倒过来体操符号“FFFF”,寂静街道上、整洁门廊里写着“FrischFrommFörhlichFrei”1038;还有十字路口——你可以坐在那里,聆听另个世界里车水马龙,听到未来事情(那边是没有时间顺序:所有事件都存在于个永恒瞬间,所以有些信息在那里边不定“有意义”:它们不存在于历史框架中,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乃至于疯狂)。
斯洛索普视野里陡然升起沙色教堂屋顶,部分向四面凸出去,如火箭舵,为流线型尖顶导航……他发现外面有圆圈十字架,嵌在砂岩里等待着。这是神圣标记。终于有天下午,在座被瘟疫摧毁古镇边上,他躺在阳光下,四肢放松张开,成个十字架,个十字路口,个有生命交通路口,法官们都来搭绞架,正午时要在这里绞死个普通罪犯。黑色猎狗,牙齿尖尖、灵活如鼬鼠小猎犬,绝种七百年狗,都在猛追个女人。看热闹人越来越多。这是今年春天第四起绞刑,在这里已经不稀奇,只是这个犯人与众不同:他在生命临终之际幻想是,慈悲、大腹便便死亡女神姗姗而至时会穿什样撩起衣衫,会以什身份出现——谁知道呢?他勃起,紫黑色东西鼓起大团。就在脖子断裂那刻,他竟然高潮,破烂遮羞布下面洁滑如脂,就像大斋期1039圣徒紫袍下面皮肤,有滴精液竟流下来,沿着尸体腿毛连续下滴,直滴到起茧子赤脚边,滴到地上,正好落在十字路口中心点上,历经夜变迁之后,又变成曼德拉草根。到第二个星期五黎明时,魔术师带着狗来。那只狗黑如煤炭,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魔术师身体周围有圈移动光晕,随影子投在露水打湿曼德拉草上,摇曳着光圈,从红外线变为紫外线。魔术师在珍贵草根周围小心翼翼地挖着,最后只剩下极细根须连在土里——他把草根绑在黑狗尾巴上,用蜡堵上自己耳朵,然后拿出块面包,逗引那只饿狗——汪呜!狗扑向面包,把根撕开,发出尖利绝望叫声。狗还没碰到早餐就倒地而死,神光凝结,消散在百万露滴间。魔术师轻轻把草根拿回家,套上小小白衣服,放些钱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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