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副好整以暇模样,那副掌控全局从容,似乎笃定这场游戏结果。
黑发青年殷红唇角慢慢扬起,扬得越来越高,露出个奇异笑。
他转过卡牌,白色卡牌上
周围看热闹人不敢相信,“不可能,这个人怎可能是奴隶。”
“打赌他绝对是主人牌,这个戴白面具是故意想要变成奴隶吗?”
在质疑声中,恶鬼情绪更加高昂,他哼着歌,问道:“是不是?”
江落余光下意识瞥向主奴表演舞台,他眼中闪过丝烦躁。又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恶鬼,语气内含着危险:“你确定吗?给你次改口机会。”
恶鬼顿,隐隐觉到些莫名违和。
大副:“可是整个舞厅内,只有您能挑起参与游戏兴趣。”
江落撩起眼皮看他,“承蒙你看得起。”
明明是不咸不淡语气,池尤却有种自己被嘲讽感觉。江落对待他态度总是如此,但他越是这坚韧不屈,恶鬼破坏欲越是浓重,越是想让他再次露出恼怒绝望表情。
最好是眼睛红着,唇也红着,挣扎陷入泥潭样子。
恶鬼有些漫不经心:“任谁来看,您都是拿副主人牌样子。”
声音清脆,合上婉转悠扬伴奏。
在池尤初入人群时,隔着遥远十数米距离,江落便好像似有所觉般,目光穿过众人,精准地投在池尤身上。
浅色眼眸与深蓝眼眸对视。
江落表情冷静,黑色羽毛在他耳边扫过。面具架在鼻梁上方,下半张脸被反衬得白得透彻。静静站在那里等着恶鬼走来模样,仿佛是场盛宴终焉。
所有人群在这瞬间变得虚假、褪色。嘈杂声音消失不见,纯黑面具与纯白面具之间距离越来越近,“笃、笃、笃”,皮鞋声越来越清晰。
下刻,江落抬手,轻轻在恶鬼左胸口点点,他手指缠绵,眼神却刀尖般锐利,“大副先生,有些话,你要多想想再说出口。”
他在拿石像心脏来威胁恶鬼。
那点微妙违和被这句话掩埋,恶鬼顿顿,彬彬有礼地弯腰道:“感谢您慷慨,但确定答案。”
江落顿,缓缓从胸前口袋中抽出自己卡牌。
他定定看中间图案数秒之后,抬头看向恶鬼。
江落静静地看着他,黑发青年表现完美无缺。他没有露出丝怯意,表面放松下是紧绷得可以随时发起攻击肌肉。如果不是恶鬼亲自看过,想必怎也不会猜到他抽是张奴隶牌。
恶鬼笑,故意道:“但很可惜,却想要反其道为之。”
他身上那股愉悦无处遁形,恶劣与兴奋糅杂,哪怕是围观人也能看出他心怀不轨,又何况是正对着他江落。
在江落不动声色神色中,恶鬼语气高高扬起,“猜您卡牌是奴隶牌。”
“奴隶牌?”
终于,恶鬼走到人类面前。
两个同样英俊、修长,极具魅力男人对峙着。
他们对峙吸引许多人围观。
江落和池尤谁也没有率先说话,最后还是恶鬼先开口,他低笑着道:“钟先生,不得不说,您提出来新游戏规则有趣极。”
“谢谢,”黑发青年面无异色地点头,“大副可以去找旁人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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