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杀气翻滚,江落加快速度,但走廊前方突然蹿出两个人拦住他路。
江落脸庞汗湿地看去,他面无表情,但威胁力在染红双颊下骤降,反倒显得狼狈无比。
他声音低哑地问:
好热。
江落将头枕在贴着墙手上,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
不对劲。
这种感觉和昨天尝血鳗鱼血液后感觉十分相似,江落用烧得混沌大脑奋力思索,定格在池家人那个意味不明却绝非善意笑容上,还有在餐厅中喝那杯侍者送来水。
他好像是被下药。
人家自己花大价钱,千辛万苦想吃,还能不让人家吃?
很快,这顿午餐就结束。
江落跟着人群走出餐厅,出去时候,他正好和池家人走到起。池家人阴狠地看他眼,皮笑肉不笑地撞开他走出门。
江落眯眯眼睛,知道他们还有后招。
他往房间里走去。
些雄鱼说雌鱼是百条里才能见到条。
碟子被放在富人们面前,这些富人们早就没那些故作矜持用餐礼仪,他们几乎是没等碟子落下,就迫不及待地拿着刀叉插住鱼苗,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咽去。
他们生怕被别人抢走似,不止是鱼,鱼汤也不敢放过滴,生怕哪里没吃到嘴里,就不会起到该有作用。
鲜香味浓郁,扑鼻而来,勾得人饥肠辘辘。
侍者也给看客们送上食物和饮品,邀请他们在另个桌子上坐下。但闻着血鳗鱼味道,这些人显然对普通食物没有什胃口,他们眼中带着羡艳和嫉妒地看着十人餐桌,食不知味地草草用些饭菜。
江落紧抿着唇,他睁开眼,眼神闪过狠意。他强撑着站起,晃晃荡荡地往房间走去。
妈。
池家人是脑子有病吗?他们为什要给他下这种药?!
偏偏还是在他生病时候。
江落用力咬下舌头,血腥味倏地在唇内溢开,他借此清醒瞬。
路上,江落都在想着池家人上船目。
他们想杀江落,这点毋庸置疑,但他们为什要费尽心思地让江落吃掉血鳗鱼这迂回手段,而不是其他些见效更快方式?
是现在还不能杀他,还是想利用他做些什?
从餐厅到房间这条路格外长,江落走着走着,却突然单手扶着墙面,弯着腰喘口热气。
汗水从脸上滑落,江落眼前片眩晕,体内热意突然汹涌而上,毫无缘由地冲击着他本来就生病身体,瞬间冲得他双腿发软。
江落没有用这些饭菜,他只是拿杯白开水,缓解隐隐作痛嗓子。
成熟血鳗鱼奇腥无比,但鱼卵和鱼苗却香得几乎让人上瘾,它们就像是天生知道怎诱惑人类样。江落看着富人们将血鳗鱼吃下肚,他脑子缓慢地转动着,心不在焉地记住哪些富人吃,哪些又没吃。
江落身为白桦大学学生,在配合警方执行任务时,按理来说,他有责任在执行任务期间保护无辜公民不受伤害。
但江落就算现在冲出来跟那些富人说不能吃血鳗鱼,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不相信就罢,江落还会因此彻底,bao露自己,得不偿失。
所以江落连想都没想,就坐在旁悠闲地看着他们吃下血鳗鱼,内心深处甚至没有丝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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