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尽力保持淡定地看向镜子,全身肌肉却不受控制绷紧。他听到身后传来声轻笑,几缕发丝被某人勾起。
江落额头蹦出青筋,正要教训他,却卫生间内烛光却突然剧烈闪烁起来。
这会正是子时,是阴气最重时刻。江落看向镜子,镜内倒映着他们这些人脸,昏黄灯光下,他们面色如同死人般惨白。在黑暗背景下,灰蒙蒙镜子如同蒙层诡谲雾气。卫生间内明明无风,烛火却挣扎得如同被风吹动,像是下秒就要湮灭。
“这、这怎?”李小战战兢兢地握着段子手臂。
“快出去,”江落深谙不对就跑信条,朝靠门最近人喊道,“连羌开门!”
江落面上不变,他低头点根烟,历经床事之后,他举手投足都有种成熟诱人味道。江落感觉到有目光寸寸地在自己身上巡视,像是国王在觊觎自己还未征服领土。
过于咄咄逼人,侵略和舔舐意味交缠,足以让江落精神兴奋起来,“你还不上?”
他咬着烟头提醒,恶鬼却朝着他走近,将他逼在个墙面与冰冷身躯之间,“,bao风雪中都能偶遇,江同学,你和缘分妙不可言。”
江落朝他吐口烟雾,眼尾挑着,似笑非笑,“池老师,这巧缘分,很难不让怀疑这里面没有你动手脚。”
他夹着烟,烟头在池尤喉咙处扫着,不小心,就会在这苍白脖颈上烫出个丑陋烫痕,“说吧,你这次又想干什。”
烛光,江落淡定地经过数道火苗舞动镜子,走到楼。过片刻,人都来齐。江落看看连雪面色,似乎有些病态,“你感觉怎样?”
连雪笑着摇摇头,“管家在睡前给端来碗姜汤,又吃颗自家炼出来药丸,等明天起来就没事。”
“师姐,”连秉担心道,“照顾好身体啊。”
很快就要到十二点,江落和池尤两个主人公提前走进卫生间,以段子为首七个人正要跟着进去,池尤低头看看手表,还有三分钟。他笑着对着门外人道:“不好意思,先上个厕所。”
不等众人反应,他就关上门。
连羌已经在开门,他满头大汗地喊道:“师兄,门打不开!”
连秉扑上去起帮忙,门纹丝不动。
秦云尖叫声,指着镜子道,“啊啊啊有鬼!
池尤挑眉,正想要说什,他身后镜子前烛火却忽然抖动下。
十二点。
门被外面人敲响,“好没好啊?到时间。”
江落嗤笑声,将池尤推开,让其他人走进来。
卫生间本就不大,站这多后更是拥挤。人挤着人,胳膊都动不分毫。江落和恶鬼挤在块,他后背贴着人家前胸,距离近得过于暧昧。
连羌愣愣,“哎,师兄还在里面。”
蜡烛被放在镜子两侧,江落看池尤眼,便倚靠在墙上。
墙面微凉,逼仄洗手间,两个高挑男人足以让空间变得更为狭小。但这样单独氛围中,谁都不可避免地想起船上那次回忆和感觉。
被占有痛苦和过后令江落几乎羞于启齿异样感顺着骨骼肌肉爬行四肢,蚂蚁啃食般细细密密地泛着痛感和痒意。
但他们却谁也没有提起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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