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几个例子。们目光对于远方恶魔很敏锐,但是距离越近,道德近视就越严重。边界变得模糊,焦点难以辨认。于是当凶手揭晓时,你反应是:‘你也有份,布鲁图?’(12)当犹大——好心加略人犹大,们亲爱朋友和旅伴——被证明是叛徒时,门徒们定也是这副表情。们总是对于身边恶魔视而不见,总是心甘情愿地把头转开!
“说到视而不见,有个有趣现象。们读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时总是身不由己。们必须读下去。们想知道是谁干,怎干,为什要那干。然后们找到答案。们惊讶于案犯精心设计。啊,凶手头脑多冷静,他下手多狠辣。们如饥似渴好奇心得到满足,们放下书本——然后们瞬间就忘记凶手是谁!难道不是这样吗?们却忘不受害者。阿加莎·克里斯蒂可以把小说取名为《罗杰疑案》或《埃奇威尔爵士之死》,却毫不担心读者会丧失兴趣。受害者已经摆明,们忘不他。但是凶手那快就从们头脑里消失。在阿加莎·克里斯蒂所写众多小说之中,们随手翻开本,会下意识地想:读过这本吗?让看看。她死,对,记得,但是谁干?哦,不记得。们必须重新读上百页才能想起是谁夺走条人命。
“们把同样健忘用在福音书上。们记住死者。们当然记得住。但们记得住是谁杀他吗?假设你在街上随便拦个人,问:‘立刻告诉,是谁谋杀耶稣?’猜那人多半张口结舌。到底是谁谋杀拿撒勒人耶稣?谁应当对此负责?是加略人犹大吗?嘿!他不过是个工具,个帮凶。他背叛耶稣,他把他卖给搜捕他人,但他并没有杀害他。那,是不是本丢·彼拉多——那个宣判耶稣死刑罗马执政官?也很牵强。他知道耶稣是无罪,想把他释放,也更愿意把巴拉巴钉在十字架上,但他最终屈服于愤怒民众(13)。彼拉多宁可牺牲个无辜人,也不愿眼睁睁看着骚乱爆发。所以他是个懦夫,另个谋杀案帮凶,但他也并非真正凶手。
“那,是谁犯下罪行?广义上讲,是罗马人吗?耶稣确是被罗马士兵绑起来——命令由罗马军官下达,遵照个罗马行省罗马律法。不过有谁听说过这模糊凶犯?神之子被个早已消失帝国无名奴仆杀害,只为安抚个争吵不休本地族群——们在神学上能接受这样观点吗?如果这是事实话,难怪没人记得凶手是谁。
“啊!但是显而易见:是犹太人谋杀耶稣!这话听上去很熟悉,对不对?群工于心计犹太长老和罗马当局沆瀣气,阴谋除掉个带来麻烦同胞。(们只记得恨犹太人,却忘恨意大利人——为什会这样?这真是种耻辱!)但是,如果该负责是犹太人,那是哪几个人?他们叫什名字?们知道大祭司该亚法。还有其他人吗?没有别名字被提及。实际上,和犹大、彼拉多样,该亚法也只是帮凶。犹太人不能公开杀死犹太人——记得十诫吗?该亚法必须找到下得手人。于是他和同辈长老煽动民众,让民众决定耶稣应该被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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