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你竟敢违背亲王殿下命令?”泰勒斯大喊道,他把披风甩向身后,露出那件黄铜镶边华丽雕花胸甲,“你胆敢质疑统治者权威?”
“安静!”南尼克叱喝声,两眼眯缝起来,“声音放低些。小心点儿,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那骑士踏前步。较为年长骑士法尔维克紧紧抓住他手肘,手上力道令铁甲手套嘎吱作响。泰勒斯用力抽出胳膊。“话就代表亲王殿下,代表此地领主大人意愿!院子里有们带来士兵,臭女人——”
南尼克把手伸进腰带上小袋子,取出个小瓷罐。“如果把它摔碎在你脚下,”她平静地说,“真不知道会发生什,泰勒斯。也许你肺会爆炸,也许你会长满软毛,也许两件事会同时发生,谁知道呢?只有仁慈梅里泰莉知道。”
“别拿你咒语来威胁,女祭司!们士兵——”
“是摩恩法尔维克伯爵。这位是泰勒斯骑士,来自多恩戴尔要塞。”
杰洛特随意地鞠躬,边打量面前这两位骑士。他们穿着盔甲,披猩红色披风,左肩有白玫瑰徽记。他有点儿惊讶,据他所知,附近并没有这个骑士团指挥所。
脸轻松笑容南尼克察觉他讶异。“这些出身高贵绅士,”她漫不经心地说着,身子在那把如同王座般扶手椅上寻找着更舒服坐姿,“效命于对待子民最为宽宏大量希沃德公爵。”
“是亲王,”较为年轻泰勒斯骑士断然纠正她话,他以饱含敌意淡蓝色双眼凝视着这位女祭司,“希沃德亲王。”
“别在头衔和细节方面浪费时间,”南尼克讽刺地笑笑,“想当初,只有王家贵胄才会被称作亲王,不过看起来,如今已不是那回事。们还是来谈谈诸位白蔷薇骑士为何大驾光临神殿吧。你知道,杰洛特,圣堂参事会正在为希沃德骑士团请求授权许可,所以才会有这多玫瑰骑士为他效力。还有些当地人——比如这位泰勒斯——也立下誓言,满以为这件红披风有多不起。”
“如果你们哪个士兵敢碰梅里泰莉女祭司,那黄昏之前,他们就会被吊死在镇门口那条路边刺槐树上。你也样,泰勒斯,所以别做傻事。你是亲手接生,下贱狗崽子,你母
“真是荣幸。”猎魔人又鞠躬,动作和先前同样随意。
“想你弄错,”女祭司冷冷地评论道,“他们来找你并非是为表示敬意。恰恰相反,他们是来要求你尽快离开,是来赶你走。这会让你感到荣幸吗?觉得这是种侮辱。”
“骑士大人们担心完全没有道理,”杰洛特耸耸肩,“没打算在这儿定居。无须催促,也会自行离开,很快就走。”
“现在就走!”泰勒斯吼道,“刻也别耽搁!亲王殿下命令——”
“在这座神殿里,发号施令人是,”南尼克用冰冷威严语气打断道,“通常来说,只要希沃德手段合情合理,会努力保证自己跟他不发生太大冲突。但既然他提出这样不合理要求,也就没有必要应付。利维亚猎魔人是客人,很喜欢有他做伴。他在神殿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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