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严密,”丹德里恩像个傻瓜样笑两声,“看来您还研究过哲学,骑士先生。”
“别插嘴。”杰洛特抬起头,盯着法尔维克眼睛,“继续说,先生。很想听听接下来会发生什。如果证明自己……完全没有价值,又会怎样?”
“会怎样?”法尔维克冷冷笑,“会命令手下把你吊死在树上,你这抓老鼠为生家伙。”
“等下,”矮人嘶哑声音冒出来,“放松点儿,先生。不要互相谩骂,好?”
“用不到你来教礼貌,克莱默,”骑士不屑地看矮人眼,“还有,别忘,亲王殿下命令你得字不差地执行。”
“闭嘴。事情会搞清楚,你等着瞧吧。”
“看起来可不是那回事儿。”
丹德里恩说对。确如此。泰勒斯继续挥舞着长剑,走来走去,看都没看他们眼。士兵们倚靠着长矛、无动于衷地看向他们方向。他们带着军人特有冷漠,那种不在乎生死冷漠。
猎魔人与诗人下马,法尔维克和矮人缓缓地走过来。
“你侮辱泰勒斯,位贵族,猎魔人,”伯爵开门见山地说,“而你应该记得,泰勒斯曾邀你决斗。在神殿内强迫你是不礼貌,所以们等着你从女祭司裙子后面钻出来。泰勒斯已经等得不耐烦。你必须应战。”
法尔维克全身着甲,只面甲没有戴上,身后披着猩红色披风,站在林间。他旁边站着个矮壮结实、满脸胡须矮人,矮人双手抱胸,穿件狐狸皮镶边外套和件铁环链甲。泰勒斯没穿戴盔甲,他上身穿件短夹棉上衣,缓缓踱着步子,不时地挥舞下手中长剑。
杰洛特看看周围,勒住马。周围是闪耀铠甲和尖锐长枪。
“见鬼,”杰洛特低声骂道,“早该想到。”
丹德里恩调转马头,小声咒骂着那些截断他们退路长矛兵。
“要俺说,是你不应该教俺怎样做事,伯爵大人。”矮人把手放在腰间大斧子上,“俺知道怎执行命令,不用你建议俺也能做好。请允许俺自介绍下,杰洛特先生。俺是丹尼斯·克莱
“必须?”
“必须。”
“可是,法尔维克,难道你不认为,”杰洛特不以为然地笑,“那个泰勒斯,那个出身体面家伙,跟决斗是抬举?连骑士都不是,出身不值提。认为自己不配……怎说来着,丹德里恩?”
“不配在骑士竞技中得到荣耀和赞扬,”诗人撇着嘴朗诵道,“骑士信条要求——”
“骑士团自有其信条,”法尔维克打断丹德里恩,“如果是你向个骑士团骑士挑战话,他自然有权接受或拒绝,这取决于他意愿。但现在情况相反:是骑士向你挑战,并且视你地位与其平等——当然,只是暂时——你便不能拒绝。拒绝这份荣耀,只会证明你完全没有价值。”
“这怎回事,杰洛特?”
“没事。闭上你嘴,别插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
“问你呢,到底怎?又有麻烦事?”
“闭嘴。”
“不管怎说,去镇子上都是个愚蠢主意,”诗人看看附近森林里冒出神殿塔尖,不断地抱怨着,“们应该待在南尼克那儿,而不是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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