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头怪物伴着嘶嘶声自波涛间现身，粗糙
绿色前爪握着把血迹斑斑剑。猎魔人背部发力，离开贝壳覆盖台地边缘，摆开架势。可那鱼眼生物动不动。它体型跟杰洛特相仿，海水淹到它腰际。它头上顶着硕大肉冠，鱼鳃也敞开着，给人以高大魁梧印象。它骇人脸上掠过古怪表情，像是狞笑。
怪物对漂在红色水面上两具尸体全不在意，只是挥舞着手里剑，双手握住没有护手剑柄。它竖起漂亮肉冠，敞开鱼鳃，长剑老练地划过空气。杰洛特听到破空嘶嘶声，还有剑刃嗡鸣。
那生物向前步，掀起道浪花拍向猎魔人。杰洛特挥舞着剑，伴着嘶嘶声迈开步子，接受
挑战。
鱼眼怪物细长灵敏手指在剑柄上挪动。那生物垂下铜甲和鳞片保护双肩，让海水没过胸口，将武器藏在
声音再次响起，更近。
“……提醒
们，”吟游诗人撩着外套后摆，继续说道，“那可怕命运。这钟声就是警告……”
猎魔人不再关心丹德里恩说些什
，转而集中精神。他感觉到某种东西存在。
“这是个警告……”丹德里恩微微吐吐舌头，这是他进行艺术创作时习惯动作，“警告……呃……们不要忘记……呃……呃……想到，就是这个！”
钟核心寂静无声，传来死亡歌声
首美丽歌谣，让竞争对手嫉妒得直咬牙。定得去瞧瞧……你看，那是某种镶嵌工艺……像刻上去，或用模子做出来。是文字吗？们过去点儿。”
“丹德里恩！小心，那儿水很深！你会滑……”
“不会！反正已经湿透。你瞧，水很浅嘛……第道台阶上水才刚刚及腰，而且宽敞得跟舞厅似。哦，见鬼！”
杰洛特立刻跳进水里，抓住丹德里恩脖子。
“被这鬼东西滑倒。”丹德里恩气喘吁吁地解释，双手抱着只又窄又平钴蓝色贝壳，上面盖满海藻，“楼梯上到处都是。颜色倒挺漂亮，对吧？嘿，放你包里吧，已经满。”
哦死亡啊，它容易面对，却难以忘却……
猎魔人身边海面骤然破开。丹德里恩尖叫起来。白沫中浮起头双眼凸出怪物，舞起锋利锯齿状器具——就像把镰刀——朝杰洛特劈来。在海面涌起同时，杰洛特就握住剑。他身体转，割开怪物长满鳞片、看着松松垮垮脖子。猎魔人转过身，看到另头怪物浮出水面。它戴着怪异头盔，穿着满是绿锈铜制胸甲。杰洛特猛地挥长剑，击中对方手中短矛尖头，又利用惯性砍中怪物长满利齿下巴，接着跃向身后台地边缘，掀起团水花。
“跑啊，丹德里恩！”
“抓住手！”
“快跑，该死！”
“赶紧离开这儿！”猎魔人怒吼道，“回台地上去，丹德里恩。这可不是闹着玩。”
“安静。你听到没？那是什？”
杰洛特听到。声音从海水深处传来，压抑低沉，却异常短促，只是依稀可闻。听起来就像钟声。
“老天，是钟声……”丹德里恩喃喃说道，爬上台地，“说得没错，杰洛特，水底伊苏城钟声，鬼魂之城透过海水传来模糊钟声。它提醒们，神明惩罚……”
“你能闭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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