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
外婆，也就是王后，为你安排
跟克里斯丁婚事，还把你送去维登纳史特洛格。但你违背她。等你回去时……咔嚓！脑袋就没。”
女孩沉默
“希瑞……”
“
会全告诉她。全部，全部。你怕，对吗？”
“对，怕死。希瑞，你想砍谁头，谁就会死，你懂吗？”
“你在嘲笑？”
“哪敢？”
“没有父母。”她吸着鼻子说，“很小时，他们在海里淹死。”
是啊，他心想，这
来，就有不少问题得到解释。个过世王子孩子。谁知道呢，也许只是家族里第三个女儿，还有四个兄弟。空有尊贵头衔，其实不比王宫总管和侍从更重要。只是个灰发绿眼小家伙，在宫廷里转来转去，所以他们必须尽快为她找个合适丈夫。越快越好，在她长成女人之前，在绯闻、私通和乱伦威胁出现之前——在宫廷里，这种事屡见不鲜……
猎魔人点也不惊讶女孩逃婚行为。他见过不少加入旅行剧团年轻公主，她们都庆幸自己能逃离某个年老力衰却渴望后代老国王。他也见过不少王子，他们宁愿过着朝不保夕佣兵生活，也不愿娶父亲为他们挑选公主——她们或是身有残疾，或是生活不检点。这种婚姻，只为确保联盟和王朝存续。
他躺在女孩身边，把斗篷盖在她身上。
“睡吧。”他喃喃道，“睡吧，小孤儿。”
…昨天才冷得可怕……哦，诸神在上！”
“真奇怪。”布蕾恩解开软皮长靴靴带，“如此瘦小，却能跑这
远路，路上还有哨兵、沼泽和丛林。她强壮、健康，又有勇气。她对们很有用，确……非常有用。”
杰洛特飞快地瞥眼树精，后者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布蕾恩靠在树上，解开头巾，让头发披散下来，摇摇头。
“们在布洛克莱昂找到她。”她小声说着，等待他做出评论，“她是们，格温布雷德。们要去杜恩·卡纳尔。”
“这该由艾思娜女士决定。”他反驳道。
“你等着瞧吧！外婆从不开玩笑。她站起身，最伟大战士和骑士都会跪在她面前。亲眼见过。要是有人敢违抗她，咔嚓，他脑袋就没啦。”
“那可太糟，希瑞。”
“糟什？”
“他们肯定会砍你头。”
“头？”
“你说什？”她嘟囔道，“是公主，不是孤儿。有外婆，她是王后，你不明白吗？要是说你想用皮带打，外婆会下令砍你头，走着瞧吧。”
“太可怕，希瑞！手下留情。”
“走着瞧！”
“你是个好心小姑娘。砍头多可怕呀。你不会说出去，对吧？”
“会全告诉她。”
但他知道，布蕾恩说得对。
真可惜，他看着在树枝床垫上扭动身子小女孩，心想。多坚强女孩啊。到底在哪儿见过她？当然这不重要。真是太可惜。世界这大、这美，可直到她死去那天，布洛克莱昂都将是她整个世界。而且那天很快就会到来：她会伴着箭矢呼啸声，尖叫着倒在蕨草丛中，因这场争夺森林荒唐战争而死，为导致她迷失那方而死……是啊，这是迟早事。
“希瑞？”
“嗯？”
“你父母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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