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以为她会把孩子轻易交给你?你明白,不是吗?她是个铁打女人。要告诉你件事,本不该说出口。希望你能明白……另外,希望你不要出卖。”
“说吧。”
“那个孩子六年前出生时,卡兰瑟召见,命令找到你,把你杀掉。”
“你拒绝。”
“没人能拒绝卡兰瑟。”莫斯萨克直视他双眼,严肃地回答,“本来已经准备出发,她却把叫回去,二话没说撤销命令。你跟她说话时要谨慎。”
“给,尤尔加……”
“听您。等先倒进杯子……诸神在上,们需要医师,而且要快,不然……”
猎魔人转过头去。在城堡花园旁边那条干涸沟渠里,传来孩童们玩耍叫声。足有十几个孩子,扯着稚嫩嗓音兴奋地彼此尖叫,吵得人耳膜生疼。他们在沟渠里跑上跑下,就像群聚在起却不断改变方向小鱼。有个男孩气喘吁吁地跑在后头,试图跟上瘦得像稻草人大男孩们——这种状况倒挺常见。
“孩子还真多。”猎魔人评论道。
莫斯萨克挤出丝微笑,扯着胡须耸耸肩。
“们在哪儿?”
“刚从浅滩涉过特拉瓦河,眼下正在阿尔克肯奇森林。们离开泰莫利亚,来到索登王国境内。边境关卡税务官检查马车时,您直在沉睡。必须得说,他们见到您很吃惊,但年纪最大官兵认识您,于是放们通过。”
“他认识?”
“是啊,毫无疑问。他叫您杰洛特,原话是利维亚杰洛特。这是您名号吗?”
“对……”
啊!看在瘟疫和霍乱分上!没事,多倒……哦!很好。帮包起来,再拿点东西盖上……”
“您整条大腿都肿,大人……您还在发烧……”
“发烧个鬼……尤尔加?”
“什事,大人?”
“忘谢谢你。”
“会。告诉,莫斯萨克:多尼和帕薇塔出什事?”
“他们从辛特拉坐船去史凯利格群岛
“是啊,很多。”
“其中个……哪个男孩是著名意外之子?”
德鲁伊移开目光。
“杰洛特,不能……”
“因为卡兰瑟?”
“他答应派人骑快马到前头去,就说们需要医师。给他塞点钱,免得他忘记。”
“谢谢,尤尔加。”
“别,大人,说过:道谢人该是。还欠您份酬劳呢。们说好……怎,大人?是不是觉得很虚弱?”
“尤尔加,给绿色封蜡瓶子……”
“大人,您又会变成先前那副样子……在梦里大喊大叫……”
“该道谢是,不是您。您救命,又为保护受伤。可呢?做什?不过是照顾个人事不省伤员。把他抬上马车,让他不至于死掉。这很平常,猎魔人大师。”
“不平常,尤尔加。在同样情况下,曾被人像狗样丢在路边……”
商人低下头,沉默不语。
“是啊……确实有那样人。这个世界很残酷。”终于,他低声道,“但这不是们行事卑劣理由。人应该良善,父亲是这教,也这教儿子们。”
猎魔人陷入沉默,看着前方道上树枝,看着它们随马车移动而消失。他大腿恢复知觉,痛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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