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潘·齐格林？”杰洛特惊讶地说，“竟然是活生生
亚尔潘·齐格林，连胡子都
根不少！”
“哈！”矮人挥挥斧子，仿佛晃动根柳条。斧刃划破空气，伴着沉闷声音砍进树桩。“解除警报！这位真是朋友！”
其他人明显放松下来，杰洛特甚至听到不少人释然地松
口气。矮人朝他走去，伸出手，力道堪比铁钳。
“欢迎你，猎魔人。”他说，“无论你来自何方，去往何处。小伙子们，过来！猎魔人，还记得俺小伙子们吗？这位是雅尼克·布拉斯，这是泽维尔·莫兰，这两个是保利·达尔伯格和他弟弟里根·达尔伯格。”
杰洛特哪个都不记得。他们长得都很相像：胡须浓密，又矮又壮，穿着厚厚填絮短上衣，看起来方方正正。
围成圈马车上白色帆布。杰洛特轻轻拉住缰绳，让母马响亮地嘶鸣声。他希望提醒下在夜色中扎营车队，免得他突然到访造成不必要惊讶，更要避免无谓过激反应。但根据他经验，那种给十字弓装填箭矢声音不像出于紧张。
火旁众人跃而起，尽管他提醒在先，他们反应仍相当激动。他发现其中大部分都是矮人，这让他安心些——矮人尽管极端,bao躁，但在类似情况下会先问问题，然后才会举起十字弓。
“谁？”名矮人用沙哑声音喊道，迅速有力地拔出砍在旁边树桩上斧子，“你是哪位？”
“是朋友。”猎魔人跳下马。
“鬼知道你是谁朋友！”矮人恶狠狠地说，“靠近点儿。伸出双手，叫俺们瞧见。”
“
没记错话，”他只接只握住矮人长满老茧手，“你们总共有六个。”
“记性不错。”亚尔潘·齐格林大笑，“没错，俺们总共六个。不过卢卡斯·科托结婚，他在玛哈坎定居下来，离队隐退。那个蠢货。俺还没找到顶替他人。真可惜，六个刚刚好，不多也不少。要吃掉头牛犊，喝光桶酒，六个……”
“依看，”杰洛特点点头，指指犹豫不决地站在马车旁边人，“你人足够吃光三头牛犊，外加相当数量家禽。亚尔潘，你指挥都是什
人？”
“管事可不是俺。请允许俺向你介绍。请原谅，温克，俺没马上介绍你。俺跟俺小伙子们和利维亚杰洛特算是老相识——俺们起经历过不少事。杰洛特，这位是威尔弗里德·温克专员，他为科德温仁君、阿德·卡莱城亨赛特王效力。”
威尔弗里德·温克比杰洛特还高，差不多有矮人两倍。他穿着简单而朴实，看起来像是执法官或骑马信使装束，但举手投足都透着锐气。尽管天色漆黑，周围只有营火微弱光芒，可猎魔人能精准地看出那股坚定与自信。只有习惯穿盔戴甲、佩带武器之人才会有这种动作。杰洛特敢拿自己全部财产打赌：
杰洛特走近些，伸手向前，让就连得结膜炎和夜盲症人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再近点儿。”
他照办。矮人放下斧子，略微扬起头。
“除非俺眼睛欺骗俺，”他说，“不然你肯定是利维亚杰洛特，那个猎魔人。或跟他长得很像家伙。”
营火突然旺盛起来，迸发出金色光，照亮黑暗里面孔和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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