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护送什
？”
矮人抬起锐利
小眼睛，盯着他。
“没错。”毯子里特莉丝呻吟道，“是真……杰洛特，这药应该能帮到
……”
“听见没？”亚尔潘用手肘碰碰杰洛特，自豪地冲特莉丝翘起大胡子。后者费力地吞下药丸，满脸殉道者表情。“聪明女术士，她知道啥东西对她有好处。”
“你说什，特莉丝？”猎魔人凑过去，“哦，懂
。亚尔潘，你有白芷吗？或者藏红花？”
“俺去瞧瞧，找人问问。俺给你们带来些水，还有吃……”
“多谢。不过她们更需要休息。希瑞，躺下吧。”
“外婆也打过
次。”希瑞理解地点点头，“用鞭子。”
“鞭子？”矮人大笑，“俺外婆直接上鹤嘴锄锄柄。不过怀旧到此为止吧，咱们该做药丸。拿着，把这撕开，揉成小团。”
“这是什？又黏又脏……咿咿！……好臭！”
“这是发霉油粕面包，超级好肠胃药。揉成小团。再小点儿。这是给女术士吃，不是喂牛。给俺粒。很好。现在，咱们把这小团子揉进药里。”
“咿——”
年轻女士芳名？”
“不用保密。叫希瑞。”
“啊哈，希瑞。敢问这位年轻女士身份？”
“那个，”希瑞骄傲地翘起鼻子，“就得保密。”
亚尔潘哼声。
“去给特莉丝敷布沾点水……”
“让来吧。亚尔潘，想跟你谈谈。”
“到火堆边上。俺去开桶酒……”
“只想跟你谈谈，不需要别人旁听。完全不需要。”
“当然，俺听着呢。”
“臭吗？”矮人把朝天鼻凑近那只陶制器皿，“不可能啊。哪怕放百年，碾碎大蒜和泻盐也不该发臭嘛！”
“太臭，呸。特莉丝不会吃！”
“那就用俺外婆法子。你捏住她鼻子，俺把药丸塞进去。”
“亚尔潘！”杰洛特抱着女术士突然走出黑暗，“别乱搞！小心也往你嘴里塞点什。”
“这是药！”矮人生气地说，“很有疗效！霉菌、大蒜……”
“这位年轻女士舌头锋利，堪比黄蜂。如果年轻女士愿意屈尊原谅俺，俺就奉上这些药，外加点儿吃。年轻女士是愿意接受呢，还是想叫乡巴佬亚尔潘·齐格林赶紧滚蛋？”
“对不起……”仔细考虑之后，希瑞低下头，“特莉丝真很需要帮助，齐格林……阁下。她病得很厉害。多谢你药。”
“没关系。”矮人又咧咧嘴，友好地拍拍她肩膀，“来吧，希瑞，帮把手。这药得现做。俺照外婆方子捏点药丸出来，什样肠胃疾病都能药到病除。”
他打开包裹，取出块泥炭样东西，还有个小巧陶制器皿。希瑞好奇地走上前去。
“要知道，希瑞，”亚尔潘说，“俺外婆知道她药无人可比。不幸是，她相信大多数疾病源头是懒惰，而治疗懒惰，最好方法是用棍子。对俺和俺兄弟姐妹来说，她把这招当成预防疾病手段，有事没事就揍俺们顿。她就是个又凶又丑老太婆。有次，她突然给大块抹油和糖面包，俺吓得哆嗦，把面包弄掉，结果外婆狠抽顿。那个恶毒老婆娘。然后她又给俺块面包，但这回没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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