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啥来着？”老车夫轻蔑地说，“他连屁都没看见，这个小鼻涕精。”
“但看到猎魔人回来
！”男孩愤愤地说，“那个军官倒是全看见，他
脸白得像鬼
样，还跟手下人小声嘀咕，说定是魔法或精灵把戏，不然普通人挥剑怎
可能那快……猎魔人走回来，从商人手里接过酬劳，然后上马离开。”
“唔。”阿普利盖特轻声道，“他走哪条路？是去卡瑞亚斯吗？如果是话，也许能追上他，至少看他眼……”
“不是。”男孩答道，“他在十字路口转道去多里安，走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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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马上要到十字路口，还得去卡瑞亚斯，现在不打听下猎魔人事以后就没机会。说吧，孩子。”
“是这样，”男孩让马儿在货车旁小跑，开口道，“猎魔人找到军官，说他叫杰洛特。军官说不管你叫啥，能快点儿干活就好，还把怪物位置指给他看。猎魔人上前看眼。那怪物离他超过五弗隆远，但他只张望下，就说是头大得离谱蝎尾狮。还说只要付两百克朗，他就马上宰它。”
“两百克朗？”另个老头差点被噎住，“他疯啦？”
“军官也这说，只是用词比较委婉。猎魔人说杀蝎尾狮就得这个价，到哪儿都样，还说那怪物会在路上直待到审判日降临。军官说他不会付这多，他可以等那怪物自己飞走。猎魔人说不可能，因为它又饿又生气，就算飞走也会很快回来，因为这是它狩猎领……领……领地……”
“你这浑小子，哪来这多废话？”赶车老头发起火来。他想用握住缰绳手擤鼻涕，却没能成功。“快告诉们到底发生什！”
猎魔人很少做梦，就算做醒来也会基本忘光，哪怕是在做噩梦之后——其实只要他做梦，通常都是噩梦。
这次也是噩梦，但猎魔人至少记得些细节。在诸多模糊不清又
“不正在说嘛！猎魔人说，怪物不会飞走，它整晚都会留在这儿吃那个死骑士，慢慢地吃，仔细地吃，因为骑士穿着盔甲，啃起肉来很费劲。于是几个商人走出来，七嘴八舌地跟猎魔人讨价还价，说他们会找人凑钱，先付他百克朗。猎魔人说那可是蝎尾狮，老危险，叫他们省下那百克朗擦屁股去，他才不会为这点儿钱出生入死。然后军官开始发火，说真他妈见鬼，猎魔人生来不就要出生入死吗？猎魔人生来不就是干这个吗？就像屁股天生用来拉屎样。但看得出，那些商人生怕猎魔人气之下离开，就说愿意付百五十克朗。于是猎魔人拔出长剑，头也不回，沿路朝那怪物走去。军官在他身后比画个驱邪手势，还往地上吐口唾沫，说真搞不懂，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可憎生物？有个商人说，如果军队能肃清挡路怪物，而不是跑到森林里抓捕精灵，谁还需要找猎魔人嘛……”
“又讲废话。”老车夫打断他，“说你看到什就行。”
“看到，”男孩骄傲地说，“猎魔人骑匹带白斑栗色母马。”
“管它什马！你看到猎魔人怎砍死怪物？”
“呃……”男孩支吾起来，“没有……被人群挤到后面。人人都在大喊大叫，马也受惊，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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