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法比奥和侍从突然发白
脸，她立刻住口，匆忙转身。笼子两根木条已被愤怒怪物生生扯弯，生锈钉子都被顶
出来。
“快跑！”她用尽全力大喊，“笼子要坏！”
人群惊叫着冲向门口。有几位试图扯开帆布逃出去，却跟别人撞成
团，叫嚷着摔个人仰马翻。希瑞正要跳下舞台，侍从却抓住她胳膊，两人晃晃悠悠绊几步，连同法比奥起摔到地上。女摊主蓬毛小狗焦虑地吠叫起来，麻脸男人吐出长串生动骂人话，不知所措杏衣少女声尖叫，足能刺穿耳膜。
笼子木条噼啪几声断开，翼龙费力地钻出来。麻脸男人跳下舞台，想用木杆把它捅回去，但那怪物只爪便拍得他木杆脱手，接着多刺尾巴抽，那张麻脸顿时血肉模糊。它嘶嘶叫着，展开破破烂烂翅膀飞下舞台，双眼始终盯着正奋力爬起希瑞、法比奥和侍从。杏色衣服少女仰面昏倒。希瑞绷紧身子，准备跃而起，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那只蓬毛小狗救他们命：它狂吠着挣脱女主人臂弯——后者摔倒在地，被自己衣裙缠住——朝怪物扑去。翼龙嘶叫着仰起身，用爪子按住幼犬，身子则像蛇样飞快地扭动，牙齿咬紧小狗脖颈。小狗惨叫起来。
甩开法比奥手，上前步。
“
不允许！”金发侍从大喊道。他抛下杏色衣裙女伴，挡在希瑞面前。“不能这样！您这样太冒险，美丽女士。”
希瑞从没听别人这
称呼过自己。她微微涨红脸，看着年轻人，冲他眨眨眼睛——同样动作，她对抄写员雅尔也做过好几次。
“点儿都不冒险，高贵骑士。”尽管叶妮芙警告在先，她依然露出挑逗微笑，“也不会有任何意外。所谓剧毒吐息完全是哗众取宠。”
“但还是希望站在您身边。”年轻人手按剑柄说道，“好保护您……可以吗？”
侍从摇摇晃晃地跪坐起身，摸向身侧，但没能找到剑柄。希瑞反应可就快多，她用闪电般速度拔出侍从剑，转过身子。翼龙抬起脖子，小狗脑袋挂在尖利牙齿上。
希瑞在凯尔·莫罕学会技巧仿佛自行活过来，完全不用她细想。她剑砍中惊讶翼龙腹部，然后转身躲过还击。怪物倒在沙地上，鲜血四溅。希瑞从它身上跃而过，熟练地避开甩来尾巴，坚定、精准而有力地砍中怪物脖颈。她
“当然可以。”希瑞回答。不知为何，杏衣少女怒容让她心情愉悦。
“保护她人应该是！”法比奥挺起胸膛，挑衅地看着那个侍从，“也要站在她身边！”
“大人们，”希瑞得意扬扬，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请体面些。别挤。这地方容得下所有人。”
在观众窃窃私语中，希瑞勇敢地走向笼子，身后紧跟着两名男孩，她脖颈几乎能感受到他们呼出气息。翼龙愤怒地嘶吼挣扎，爬行动物体臭钻进他们鼻孔。法比奥倒吸口凉气，希瑞却没退缩。她靠上前，伸出只手，几乎碰到笼子。怪物扑向木条，用牙齿啃咬。人群再次骚动，有人叫出声。
“看到没？”希瑞转身，得意地双手叉腰，“死吗？所谓剧毒怪物毒死吗？它要是石化蜥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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