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拖过散落尸体地板。他看到自己胸口和腹部满是鲜血,而这血正从他鼻子里流出。他看到自己腿,其中条弯成古怪角度,看上去比另
他无力地举剑试图自卫,剑却卡在墙壁和女像柱之间,冲击之下,伴着尖锐而颤抖哀鸣声,长剑断成两截。他改用左手护头,但铁杖挥下力道足能砸碎他臂骨。剧痛让他眼前黑。
“能把你脑浆从耳朵里砸出来。”威戈佛特兹声音远远传来,“但这次只是个教训。你犯个大错,猎魔人,错把湖面倒影当成夜空繁星。哦,你吐?很好,只是脑震荡而已。还流鼻血?更棒。好,回头见吧。也许会有那天。”
这时,杰洛特已经什都看不到、也什都听不到。他在下沉,沉入某种温暖怀抱。他以为威戈佛特兹已经走,所以当铁杖击中他大腿,粉碎他腿骨时,他别提有多吃惊。
就算之后还发生过什,他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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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没门。你别想走进托尔·劳拉。”
巫师后退步。杰洛特绷紧身体,准备跃起攻击。但威戈佛特兹并没有抬手,而是将手伸向侧。根两码长法杖突然在他手中成形。
“知道。”他说,“知道是什妨碍你看清现状。知道是什阻止你认清未来。是你傲慢,杰洛特。会打碎你傲慢——借用这根法杖力量。”
猎魔人眯起双眼,略微抬起剑身。
“都等得不耐烦。”
“撑住,杰洛特。别放弃。”特莉丝·梅利葛德遍遍重复道,“撑住。不要死……拜托你别死……”
“希瑞……”
“别说话。这就把你弄出去。坚持住……该死,看在诸神分上,太虚弱……”
“叶妮芙……必须……”
“你没有必须要做事!你什也做不!撑住。别放弃……别晕过去……拜托,别死……”
几周之后,等树精用布洛克莱昂之水治好他伤,杰洛特开始总结自己在那场战斗中犯下错误。结论是根本没有犯错。真说有错话,那也只有样:战斗开始之前,他本该尽早逃走。
巫师速度奇快,法杖在他手中迅如闪电。次格挡中,长剑与法杖相迎,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让杰洛特更加惊讶。但他没时间惊讶,威戈佛特兹再度攻来,猎魔人只好运用闪身和转体动作避开。他不敢再格挡。那根该死法杖竟然是铁做,还附有魔法。
连着四次,他发现自己位置十分有利,足以做出反击。连着四次,他没有丝毫犹豫,长剑接连攻向对方太阳穴、脖颈、腋下和大腿。每剑都该是致命击,但都被威戈佛特兹挡下。
没人能挡下这样攻击。杰洛特慢慢意识到这点,但为时已晚。
他没能看到最终打中自己那杖。冲击力让他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他无力跳开,也无从闪躲。他喘不过气来。下杖随即命中,这次打在他肩头。他再度向后飞出,脑袋撞在女像柱高耸乳房上。威戈佛特兹跳上前来,挥舞法杖,击中他肋骨下方。这下格外沉重,杰洛特蜷起身子,结果脑袋侧面又挨下。他膝盖阵发软,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到这刻,战斗已基本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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