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哪,哦天哪。”斯科穆里克盯着挡路骑手,“有麻烦。他们是萨尔达要塞瓦恩哈根家族……”
骑手们走近些。为首是个魁梧男子,身穿上釉蓝色铠甲,跨骑匹灰色高头大马。另名重甲骑手紧随其后。殿后二人身穿朴素茶色制服,显然是仆人。
头戴翼盔尼弗迦德人拍马小跑上前,然后勒住马。他侍从握住剑柄,在马鞍上转过身。
“留在后面,看好那个女孩。”他冲斯科穆里克和捕兽人们大吼,“不许插手!”
“还没那蠢。”等侍从骑马走远
,“他会听见……”
希瑞发现自己独自坐在火边。骑士和侍从好奇地看着她,但言不发。
那骑士是个中年男子,体格健壮,满脸伤疤。骑马时,他会戴上饰有羽翼头盔,但那对翅膀跟希瑞在噩梦里和在仙尼德岛上见到并不样。他是个尼弗迦德骑士,但不是辛特拉黑骑士。发号施令时,他通用语说得很流利,但带着明显口音,跟精灵很像。而跟侍从——个不比希瑞大多少男孩——讲话时,他用是某种类似上古语语言,只是更难听懂,也没那悦耳。那定是尼弗迦德语。希瑞上古语学得不错,因此能听懂大部分词汇,但她装作什也没听懂样子。在那片名叫“煎锅”或“科拉兹”沙漠边缘,他们第次停下来休息时,尼弗迦德骑士和他侍从问她各式各样问题。她没有回答,因为那时她又漠然又呆滞,而且十分困惑。骑行几天后,等他们离开遍地石头河谷,来到绿意盎然山谷中时,希瑞彻底恢复神志。她开始留意周围世界,终于能做出反应,但她依然冷漠,始终对问题充耳不闻。于是骑士不再对她讲话,他好像已经不再注意她。只有那些无赖——自称“捕兽人”家伙们——对她很感兴趣。他们还想审问,或者说,拷问她。
但头戴翼盔尼弗迦德骑士立刻责骂他们。谁是主,谁是仆,这下目然。
希瑞伪装成愚蠢哑巴,但她听得十分仔细。她渐渐明白自己处境。她落入尼弗迦德人手中,对方直在搜捕她,现在终于找到她。托尔·劳拉传送门毫无规律可言,但他们却查出她会被传送到哪儿。叶妮芙与杰洛特没能做成之事,翼盔骑士和捕兽人却办到。
叶妮芙和杰洛特在仙尼德岛发生什?她现在又在哪儿?希瑞担心极。捕兽人和他们头儿斯科穆里克说通用语又简单又粗俗,却没有尼弗迦德口音。他们只是群喽啰,是那位尼弗迦德骑士手下。他们正在期待总督付报酬给他们,给他们弗罗林。
既使用弗罗林,又为尼弗迦德人效命国家,只有位于南方远处、由帝国派驻总督管辖尼弗迦德行省。
等到次日,在条河边停下休息时,希瑞开始考虑逃脱可能性。魔法也许能帮上她忙。她小心翼翼地施展最简单法术,次微不足道心灵传动。但她恐惧成真。她连丝毫魔力都没剩下。那次愚蠢地玩火之后,她魔法能力彻底消失。
她再度变得漠然。对切漠然。她沉默寡言,面无表情,这次持续很久。
直到有天,穿越荒原时,位蓝骑士带人挡住他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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