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说，尼弗迦德人已经到特洛山北面
。看来
们被困在两股势力中间，但还算安全。”
“困在中间是没错，”矮人赞同，“但算不上安全。帝国部队
侧翼有松鼠党、维登志愿兵和来自不同地区雇佣军，他们比尼弗迦德人更凶残。就是他们烧毁克瑙村，还差点抓住
，匕首尖都会刺痛他腹股沟，幸好他很快就把它弄丢，而矮人们也没打算再送他
把。
他们穿过特洛山坡稠密森林。森林里片荒凉，看不到任何野生动物，显然它们都被军队和难民吓跑。这儿没有猎物可捕，不过最初几天，他们并没有面临饥饿威胁，因为矮人们带着不少口粮。但毕竟，他们有那多张嘴要喂，所以没过多久，口粮便见底。就在食物吃光那天晚上，亚松·瓦尔达和芒罗·布吕伊不见，还带走只空麻袋。次日清晨他们出现时，却带回两只装得满满袋子。只袋子里是给马吃草料，另只则装着去壳谷粒、面粉、牛肉干、块近乎完整奶酪，甚至还有大块杂碎布丁——那是种精致美食，做法是将切碎下水装进猪肚，然后用两块薄木板压平，外观看起来就像只风箱(1)。
杰洛特能猜到这些收获从何而来，但他当时没说什。直等到有机会跟卓尔坦独处，他才礼貌地问矮人：抢劫其他难民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那些人跟他们同样饥饿，也同样在挣扎求生。矮人用严肃语气回答：没错，他对此感到羞愧，但很不幸，他就是这个人。
“俺最大缺点，就是毫无节制利他主义。”他解释道，“俺没法不帮助别人。但俺是个理智矮人，知道自个儿没法帮助所有人。如果俺真这做，对整个世界和活在世上所有造物来说，也不过是往大海里滴滴清水。换句话说，就是白费力气。所以，俺决定只帮特定人，免得白费力气。俺只帮自己和跟俺亲近人。”
于是杰洛特没再深究。
*******
某次露营时，杰洛特、米尔瓦和不可救药利他主义者卓尔坦·齐瓦进行场长谈。卓尔坦对军队活动消息特别灵通。至少他给人印象是这样。
“这次攻击，”他不时停下，安抚满嘴污言秽语鹦鹉，“来自德瑞斯科特，时间是在收获节后第七日黎明。尼弗迦德人带着盟友维登人率先进军，因为你们也知道，维登已经是帝国保护国。他们行动迅速，把德瑞斯科特前方所有村庄付之炬，消灭在那些地方驻防布鲁格军队。尼弗迦德步兵则从雅鲁加河另边朝迪林根堡垒进发。他们渡河位置让人大吃惊。他们造座浮桥，只花半天时间。简直难以置信，对吧？”
“已经没有不相信事。”米尔瓦嘀咕道，“进攻开始时，你在迪林根吗？”
“差不多吧。”矮人含糊地回答，“不过开战消息传来时，俺们已经在去布鲁格城路上。大路上乱得要命，到处都是难民，有些从南逃向北，有些从北逃向南。他们人数实在太多，俺们被堵到路上。然后俺们才发现，原来前面和后面都有尼弗迦德人。离开德瑞斯科特以后，他们肯定是兵分两路。俺估计，骑兵大部队去东北方向，也就是布鲁格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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