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囚犯。”杰洛特抬起棺盖,“二道贩子在等尼弗迦德人,打算把这人交给他们。他们还交换口令和暗号……”
棺盖在木头碎裂声中打开,露出个嘴巴被塞住男人,他双臂和双腿都被皮绳绑在棺材侧面。猎魔人俯身看
“你们跟那二道贩子讲话时,已经躲在赤杨树丛里。”她说,“不想让那无赖看见,因为没这个必要。然后其他人来,屠杀也开始。你干掉那几个家伙手法相当不错。敢说,你知道怎用剑——即便你瘸条腿。你应该留在布洛克莱昂养伤,而不是让伤势加重。个不小心,说不定你这辈子都得当瘸子。你明白吧?”
“不介意。”
“猜也是。来是想警告你,并让你回去。你跑这趟不会有结果。南方正在打仗。尼弗迦德军队正从德瑞斯科特朝布鲁格进军。”
“你怎知道?”
“看看他们吧。”女孩指指满地尸体和马匹,“是说,他们是尼弗迦德人!你没看到他们头盔上太阳图案?没看到他们鞍褥上绣花?收拾好你们东西,们得赶紧离开:其他尼弗迦德人随时会赶到。这些只是侦察兵。”
大块头骨骑手在马鞍上停留几秒,缓缓地朝侧面栽倒,摔进摊泥水。马匹嘶鸣声,很快跑得不见踪影。
杰洛特拼命站起身,揉搓着自己腿。尽管疼痛未消,但令他意外是,这条腿似乎切正常。他可以毫不困难地起身、走动。丹德里恩在不远处挣扎爬起,推开倒在自己身上、喉咙被箭刺穿尸体。诗人脸色像生石灰样惨白。
米尔瓦走过来,途中在某个死人身上拔出箭。
“谢谢。”猎魔人说,“丹德里恩,快道谢。这位是玛利亚·巴林,又名米尔瓦。们能活命都是她功劳。”
米尔瓦又从具尸体上拔出箭杆,检查着血淋淋箭头。丹德里恩语无伦次地嘟囔句什,彬彬有礼地——只是身子有些颤抖——鞠躬,随即跪倒在地上,呕吐起来。
“可不觉得他们只是侦察兵。”杰洛特摇摇头,“他们来这儿是要找样东西。”
“纯粹出于好奇,他们要找什?”
“那个。”猎魔人指指货车上松木棺。浸透雨水后,它颜色变深不少。雨势比刚才搏斗时小些,雷声也停止。风,bao正朝北方进发。猎魔人在落叶间捡起自己剑,跳上货车。他轻声骂句,因为膝盖痛楚仍未消失。
“帮打开。”
“你是要……”米尔瓦看到棺盖上凿着窟窿,“活见鬼!那个二道贩子往里面塞个活人?”
“他是谁?”米尔瓦用几片湿树叶擦擦箭头,把箭放回箭囊,“猎魔人,他是你同伴?”
“对。他叫丹德里恩。是个诗人。”
“诗人?”米尔瓦看看干呕不止吟游诗人,抬起头,“这点能理解。但不能理解是,为什他会在这儿呕吐,而不是待在某个僻静地方写诗。不过猜,这不关事。”
“从某种意义上讲,关你事。你救他命。还有。”
米尔瓦擦擦被雨水打湿面孔,弓弦压痕在她脸上清晰可见。虽然她射出好几支箭,留下压痕却只有道:弓弦每次都贴在完全相同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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