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大概方向。”侏儒抬起头,眯起
“没错。可你瞧瞧它在往哪边流。”
“哦,见鬼。这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米尔瓦闷闷不乐地说,同时耐心地从雀斑女孩头发里挑出枯叶和松针,“们在沟壑间迷路。这条小河河道非常曲折。们眼下就在曲流位置。”
“但它始终是欧河吧?”丹德里恩顽固地说,“只要顺着河道走就不可能迷路。承认,小河经常会出现曲流,但它们无例外会汇入大河。这是自然规律。”
“别跟俺卖弄聪明,歌手。”卓尔坦皱着鼻子说,“还有,闭上你嘴。你没看见俺在思考吗?”
“觉得,”丹德里恩压低声音,谨慎地指挥珀迦索斯在倒伏树木间穿行,“肯定不是他们换洗衣裤。他们很看重那些箱子。跟他们聊过不少,大概能猜到里面装着什。”
“那在你看来,里面装着什呢?”
“他们未来。”诗人四下张望,确认没有外人听到他话,“珀西瓦尔以切割和打磨石材为业,将来他想开家属于自己工坊。菲吉斯和亚松是铁匠,直在聊打铁事。卡莱布·斯特拉顿想结婚,可他未婚妻父母因他文不名打算悔婚。还有卓尔坦……”
“够,丹德里恩。你闲言碎语起来简直像个婆娘。无意冒犯,米尔瓦。”
“不介意。”
“点都没看出来。重复遍,们继续顺着河道走,然后……”
“闭嘴吧。”米尔瓦怒气冲冲地说,“你是个城里人。你世界局限在城墙内。你经验在这儿派不上用场。好好看看周围吧!这座山谷到处都是沟壑,堤岸长满野草,而且地势陡峭,你觉得们该怎顺着河道走?你指望们走下峡谷这边,穿过灌木丛和泥塘,然后再爬到另边,牵着马缰绳不停上坡下坡?不等翻过两个山头,你就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躺倒在山坡上。们可还带着女人和孩子呢,丹德里恩。再说太阳就快落山。”
“注意到。好吧,会闭嘴。但很想听听经验丰富林地猎手有什高见。”
卓尔坦·齐瓦甩咒骂不停鹦鹉巴掌,用手指绕起自己簇胡须,恼火地扯扯。
“珀西瓦尔?”
他们沿溪流向前,穿过昏暗泥泞古老林地,周围树木渐渐变得稀疏。众人来到片野草丛生、长着矮小桦树林间空地。他们速度很慢。看到米尔瓦让那个梳着辫子、脸长雀斑小女孩坐在自己身前,丹德里恩也把个孩子抱上珀迦索斯马背。卓尔坦则让两个孩子骑他栗色马驹,自己牵着缰绳在旁边步行。但行人赶路速度并没有因此加快,因为克瑙村妇人们没法跟上他们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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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峡谷和沟壑间缓慢前行,又走将近个钟头,直到接近傍晚,卓尔坦·齐瓦才停下脚步,跟珀西瓦尔·舒腾巴赫说几句。然后他转过身,面对其他人。
“请别大呼小叫,也别笑话俺。”他说,“不过俺猜,咱们迷路。俺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别说傻话。”丹德里恩恼火地说,“你说‘不知道’是什意思?们可是直沿着河道走。山谷里流淌不就是你‘欧’河吗?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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