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到
什
？”
“迷雾。”
“你感觉到什？”
“痛苦……”
雷吉斯没时间问她下
个问题。女孩猛地昂起头，疯狂地尖叫声，随后呜咽起来。等她再次抬起头，眼里真
只剩下迷雾。
“简直就像诅咒。”他低声说，“
能察觉到她血液里疾病，能察觉它本质，却没法治好它……”
“确。”卓尔坦叹口气，“治疗烧伤是回事，但脑子里问题连你也没辙。俺能做就是忘掉这事，好好照顾他们……谢谢你帮助，理发医师。俺发现你也加入猎魔人队伍。”
“顺理成章而已。”
“唔。”卓尔坦摸摸胡子，“你们要走哪条路去找希瑞？”
“们正要去东边凯德·杜，打算去德鲁伊石环那里。希望德鲁伊能帮助们……”
—他们说尼弗迦德人正在附近转悠。也许就是咱们老朋友，在西边攻击营地家伙们。不过说起来，这儿好像还有从南边来部队。来自雅鲁加河对岸。”
“他们在跟谁打仗？”
“这就不知道。樵夫提到支部队，领头叫什‘白女王’之类。她在跟黑色大军作战。据说她和她军队还开到过雅鲁加河对岸，攻击帝国领土。”
“会是哪里军队呢？”
“不清楚。”卓尔坦挠挠耳朵，“你瞧，每天都有部队从这儿经过，马蹄把道路踩得乱七八糟。俺们直藏在灌木丛里，没敢问他们是谁……”
*******
那次事件之后，杰洛特用手指拂过刻有符文剑刃，回忆着，卓尔坦对雷吉斯态度恭敬不少，先前那种随意语气更是再也没出现过。
雷吉斯叫他们不要把这桩怪事告诉给其他人。猎魔人倒不特别担心，因为他以前见过类似恍惚状态。他觉得，人被催眠时说出胡言乱语并不定就是预言，更有可能是在复述催眠师暗示，或是从催眠师那里截获想法。当然，这次并非催眠，而是吸血鬼
“不会有帮助，”女孩手臂上缠着绷带，开始用清脆并带有金属质感嗓音说道，“不会有帮助。只有流血。还有火之洗礼。火能净化，也能杀戮。”
卓尔坦目瞪口呆。雷吉斯抓住矮人胳膊，示意他安静。杰洛特认出这种由催眠引发恍惚状态，但他既没说话，也没有其他举动。
“洒下鲜血之人，啜饮鲜血之人，”女孩依然低垂着头，“必将以血偿还。不出三天，人将在另人之中死去，而每人都会有部分死去。寸寸、点点地死去……待铁靴磨穿，眼泪流干，无人可以幸存，即便不死之物亦将死去。”
“继续说，”雷吉斯语气轻柔，“你看到什？”
“迷雾。迷雾里高塔。雨燕之塔……坐落于冰封湖面。”
雷吉斯正在旁处理女孩手臂上烧伤，这时插嘴。
“包扎伤口纱布必须每天更换。”他对矮人说，“会把油膏留给你，还有这种不会黏住伤口纱布。”
“谢谢，理发医师。”
“她胳膊会痊愈。”吸血鬼看向猎魔人，轻声说道，“再过段时间，她年轻肌肤甚至不会留下伤疤。但这可怜女孩脑子里伤就严重多。油膏治不好她。”
杰洛特言不发。雷吉斯用破布擦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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