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打算放过
们。”船夫呻吟道，
“丹德里恩说得对，”卡西尔脸色阴沉地说，“他们不是帝国军队……他们在尼弗迦德
河岸上，但不是尼弗迦德人。”
“当然不是！”丹德里恩喊道，“认出
他们制服！老鹰和菱形花纹！是莱里亚纹章！他们是莱里亚游击队！嘿，你们……”
“快趴下，你这白痴！”
跟以往
样，与听取警告相比，诗人更乐意弄清楚状况。就在这时，箭矢破空而来。有几支伴着沉闷响声钉进船身侧面，还有几支飞过甲板上方，落进水里。另有两支朝丹德里恩径直飞去，但猎魔人已握剑在手，他猛冲向前，迅疾绝伦地将那两支箭同时挡下。
“伟大日轮在上，”卡西尔嘀咕道，“他挡开两支箭！不起！从没见过这
精彩……”
蠢帮工，让后者哼起愚蠢小调。就连杰洛特都觉得莫名愉快，仿佛希瑞随时有可能钻出对岸赤杨林，冲着他快活地大喊大叫。
真正大喊大叫却是船夫，而且他点儿也不快活。
“诸神在上！们完蛋！”
杰洛特看向他所指位置，立刻咒骂起来。对岸赤杨林间能看到闪烁盔甲，响亮马蹄声也随之传来。片刻后，左岸河堤上就挤满骑兵。
“黑骑兵！”船夫脸色发白地尖叫道，双手放开转轮，“尼弗迦德人！们死定！诸神啊，救救们！”
“你以后也见不着！这是头次成功挡下两支箭！好，赶紧趴下！”
河堤上士兵却停止射箭，因为水流正将渡船送向他们所在河岸。在下水战马身边，河水泛起白沫。渡口骑兵更多，看样子至少有两百人。
“帮帮们！”船夫大喊道，“快拿撑篙，大人们！们要被水流带到对岸！”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幸好船上撑篙数量够多。雷吉斯和丹德里恩牵住马，米尔瓦、卡西尔和猎魔人则帮船夫和蠢帮工撑船。在五根撑篙推动下，渡船掉转方向，加速朝河中央驶去。河岸上士兵又开始喊叫，也再次举起弓。幸好这时，渡船转入股更加湍急水流，以更快速度远离对岸，也离开弓箭有效射程。
他们漂浮在河中央水面上，渡船像陀螺似转个不停，马儿嘶鸣跺脚，拉扯着丹德里恩和吸血鬼手里缰绳。左岸骑兵大喊大叫，朝他们挥舞拳头。杰洛特突然注意到，其中有个白马骑手正在挥动长剑，发号施令。片刻后，骑兵队退入森林，沿着对岸纵马飞驰。他们铠甲在河畔灌木丛间不时闪现。
“牵住马，丹德里恩！”米尔瓦高叫道，试图用单手取下马鞍上弓，“牵住马！”
“不是帝国军队。”卡西尔说，“觉得不是……”
他声音被河堤上骑兵呼喊和船夫尖叫盖过去。在叫声催促下，蠢帮工抄起把短柄斧，用力砍向牵引缆绳。船夫扑上前去，抓过另把斧头从旁协助。河堤上骑手发现他们举动，开始大喊。其中几个骑马下水，想抓住缆绳。其他人则朝渡船游来。
“别碰缆绳！”丹德里恩喊道，“他们不是尼弗迦德人！别砍断……”
但为时已晚。断开绳索重重地沉入水中，渡船转动几下，开始朝下游漂去。河岸上骑手们同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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