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伙计们！卡西尔！过来！”
“杰洛特！”卡西尔将另
个尼弗迦德人斩落马下，“上桥！强行突围，到桥上去！
们必须收拢队伍……”
他没能说完，因为有个身穿黑色胸甲、没戴头盔、满头是血
骑兵冲破烟幕，朝他疾驰而来。卡西尔挡开骑兵长剑，却被冲力撞下
马，他坐骑也跪倒在地。那尼弗迦德人探出身子，打算剑将倒在地上卡西尔刺穿。但他没能下手。他剑停住。他胸甲上银蝎子闪闪发光。
“卡西尔！”他吃惊地喊道，“卡西尔·爱普·契拉克！”
“莫坦森……”卡西尔躺在地上，惊讶之情毫不亚于对方。
。增援部队凭借紧密楔形队列击退桥上尼弗迦德军，可就在这时，侧翼又出现队骑兵，场反击战随即在桥头打响。要不是那些路障和木材堆，步兵早就被冲散——它们在妨碍北方士兵逃跑同时，也影响骑兵部队机动性。士兵们死守在木材堆周围，展开激烈抵抗。
杰洛特还是头回见识到这样场面。他从没像这样打过仗。此时此刻，剑术根本派不上用场，他只能跟人毫无章法地贴身肉搏，不断挡开来自四面八方利刃。当然，身为指挥官，他也能享受到些特权——虽然这并不是他应得。簇拥他士兵会掩护他侧翼，护住他身后，清扫他前方，为他创造出攻击与杀敌空间。但这空间也变得越来越狭窄。猎魔人率领他增援部队，与沾满鲜血、精疲力竭士兵们——大部分还是些矮人雇佣兵——肩并肩作战，共同守卫路障。他们奋勇搏杀，却被重重包围。
就在这时，大火烧起来。
在路障旁边，红码头和桥梁之间，原本摆放着大堆松枝，就像只巨大刺猬，构成马匹和步兵都无法逾越屏障。如今这堆树枝着火，因为有人把点燃火把丢进去。在火焰和烟雾侵袭下，守军开始后退。他们挤在起，无法视物也难以行动，在尼弗迦德军攻击下接连丧命。
又是卡西尔挽救战局。他靠着自己军事常识，没让跟随他士兵遭到包围。敌人原本切断他和杰洛特小队之间道路，但现在他又杀回来。他甚至还抢匹套着黑色马衣战马，此刻正挥舞长剑，冲向敌人侧翼，四下砍杀。在他身后，束腰外衣上有着红色菱形图案长戟手和长矛手强行攻进缺口。
跟在杰洛特身边个矮人雇佣兵——他那被火烧
杰洛特手指并拢，使出阿尔德法印击中燃烧树枝。他并不指望能有多大效果，毕竟他已有好几周没服用过猎魔人药剂。但他还是成功。树枝爆散开来，雨点般火星洒向四周。
“跟来！”他大吼着挥出剑，劈中个想要突破路障尼弗迦德士兵额角，“跟来！穿过火焰！”
士兵们跟着他。有人用长矛拨开仍在燃烧柴堆，还有人徒手捡起燃烧树枝，朝尼弗迦德人战马扔去。
火之洗礼，猎魔人边心想，边凶狠地格挡并攻击。注定要为希瑞接受火之洗礼。正在场完全无意参加战斗中穿过火焰。完全无法理解这场战斗意义。火焰本该净化，现在却只在烧灼面孔和头发。
鲜血飞溅，嘶嘶作响，化作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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