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他。”她舔舔流到嘴唇上血,“但知道他是谁。早就告诉你,福尔科大人,现在你应该知道没说谎。他就是杰洛特,是个猎魔人。大概十天前,他渡过雅鲁加河,现在正往陶森特去。说对吗,白发大叔?”
“年轻……鲁莽……”卫兵飞快地说着,担忧地看眼总督。但福尔科·阿特维尔德只是蹙蹙额,然后摇摇头。“你还是到绞架上说笑吧,安古蓝。倒是不介意。跟杰洛特起旅行都有哪些人?”
“请原谅,大人。”卫兵语带歉意,却又出奇地温柔,“她年轻又愚蠢,而且鲁莽。”
“安古蓝,”阿特维尔德放慢语速,吐字清晰,“答应过会听你说话。但这话意思是,会听你回答问题。知道你爱胡闹,但你敢不听话,你就会受到惩罚。听懂吗?”
“听懂,大叔。”
手势。耳光。椅子摇晃不止。
“她还年轻,”卫兵揉揉自己腰,“而且鲁莽……”
,“你们活捉其中个。你们承诺说,如果他愿意充当污点证人,就赦免他罪行。也就是说,让他指控某个人。而他指控。”
“此话怎讲?你跟本地罪犯圈子有什联系吗?现在还是之前?”
“不,没这回事。现在没有,之前也没有。请原谅,总督大人,但这整件事都是个彻头彻尾误会,或者说骗局,又或是针对陷阱。如果是后者,建议们别再浪费时间,还是直接说重点吧。”
“也就是说,你觉得这是针对你陷阱?”总督揉着留有条骇人伤疤额头,“或许跟你先前所说不同,你确实有害怕法律理由?”
“不。反倒开始害怕这场打击犯罪战斗会迅速失控,害怕你们会不再询问细节,也不再仔细考量有罪或无罪。但这也是讽刺和过度简化说法,是北方人典型愚蠢言论。这也能解释上述那位北方人为何仍不明白莱德布鲁尼总督会怎样保护他性命。”
杰洛特看清她不是希瑞,不禁为自己糊涂而暗暗惊讶。女孩微翘鼻头流出条细细血线。她用力吸吸鼻子,露出凶狠笑。
“安古蓝,”总督重复道,“你听懂吗?”
“听懂,福尔科大人。”
“他是谁,安古蓝?”
女孩又用力吸吸鼻子,低下头,挑起大眼睛看着杰洛特。她眸子是深棕色而非绿色。她晃晃亮稻草色头发,缕凌乱发丝粘在她额头上。
福尔科·阿特维尔德在沉默中审视他好会儿,然后拍拍手。“带她进来。”他大声命令几个卫兵。
杰洛特做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因为他突然确信件事,这让他心脏狂跳不已,肾上腺素也开始猛烈分泌。过会儿,他又深吸几口气,手甚至在桌下做起动作。他在施展法印,好让自己镇定——这可是前所未有事。当然,其效果等于零——这事同样前所未有。他身子发烫,同时又阵阵发凉。
卫兵带进房间是个女孩。
“哦,瞧啊,”双手被反绑女孩坐进椅子,立刻开口道,“瞧瞧这风把谁吹来!”
阿特维尔德打个短促手势。名卫兵,个子很高,长张看着就不大聪明脸,漫不经心地扇她耳光,让整张椅子都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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