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咳嗽还用你教，戈兰？”
“俺哪敢？”
“听好
，矮人。”安古蓝
脚踩在通往木工小屋
台阶上。“
要问你个问题。别急着回答，开口之前好好想想。”
“问吧。”
“你最近是不是碰巧遇见个半精灵？是个生面孔，不是本地人。”
“好朋友。”
“长成这样？好嘛……诸神要领你们去哪儿呢？”
“跟往常样，领入歧途呗。”她没理会猎魔人威胁眼神，取出小撮麻药粉，吸进鼻子，再把剩下抹到牙龈上。“戈兰，要来点儿吗？”
“好哇。”矮人伸手接过撮麻药粉，贴近鼻子。
“说实话，”女孩续道，“也许会去贝哈文。你知道夜莺和他汉萨在哪儿吗？”
屋旁边，在块像是黑板东西上涂写着什
，旁边还有两块抛过光木板。他注意到他们行三人，于是放下手里刷子，把油漆桶挪到旁，垂下浓眉，瞪着眼睛打量来者。他脸上浮现出惊愕表情。
“安古蓝？”
“你好啊，德罗兹戴克。”
“是你吗？”矮人张大嘴巴，“真是你？”
“不，不是。是刚刚复活先知。别问这傻问题，戈兰，你也该稍微学聪明点儿。”
戈兰·德罗兹戴克吸口气，打个响亮喷嚏，用手腕擦擦鼻子。“你说半精灵？什半精灵？”
“别装傻，德罗兹戴克。就是给夜莺派活儿那个，让他解决某个人，某个猎魔人……”
“猎魔人？”戈兰·德罗兹戴克笑笑，拿起地上木板，“真没想到！说实话，俺们也在找猎魔人——所以俺才写这些告示，准备挂到周围去。瞧这儿：征募猎魔人，报酬优渥，包吃包住，细节请咨询小巴贝特矿井工头。‘细节’这词咋写来着？‘细’还是‘系’？”
“你就写‘详情’吧。矿井干吗要征募猎魔人？”
“这
戈兰·德罗兹戴克昂起头。“你，金发妞儿，最好别挡夜莺路。据说他很生你气，气得就像冬天被人吵醒狼獾。”
“啥？他不都听说被钉上尖桩吗？还有两匹马拽着腿呢！难道他就不觉得难过？没为流几滴眼泪？”
“完全没有。听说他只讲这句：这下安古蓝得到应有报应——屁眼里插根棍子。”
“呵，是够难听。真是个粗鲁杂种。用福尔科总督话说，就是‘社会渣滓’。要说，应该是‘阴沟里渣滓’！”
“这话你可别当着他面说，金发妞儿，也别在贝哈文附近逗留，还是早点儿绕过去为好。如果你们非得进城，那就化化装……”
“别开玩笑，金发妞儿。俺咋能料到还能再见到你？莫莱斯林五天前来过，说你被官兵抓，在莱德布鲁尼被钉上木桩。他还发誓说是真！”
“哦，那敢情好。”女孩耸耸肩，“等莫莱斯林跟你借钱并发誓定会还时候，你就知道他誓言有多少价值。”
“这俺早就知道。”矮人飞快地眨眨眼睛，像兔子似抽抽鼻子，“就算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俺也不会借他个子儿。不过你还活着，真让俺高兴。哈，要是你也打算还清欠俺账，俺就更高兴！”
“也许吧，谁知道呢？”
“金发妞儿，这两位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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