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同意
！”年轻人满怀怨气地嘟囔道，“您同意两个姑娘报名参军！可
呢？为什
不行？难道就该躲在房间里，继续翻阅发霉
羊皮纸？
不是残废，二不是懦夫！连女孩子都上战场，却要留在神殿里。简直是耻辱……”
“这两个姑娘，”高阶女祭司打断他，“把青春岁月都用在学习治疗和照料伤患上。她们上战场，不是出于爱国心或对冒险热衷，而是因为有数不清伤员和病患需要她们照顾。山样多工作，夜以继日忙碌！尤妮德、爱若拉、米尔菈、凯蒂
“你们会从起床直忙到睡觉，每天都要照料伤者，难以入眠。你们会开始怀疑，不敢面对痛苦和死亡。然后你们会发现，用麻醉药和兴奋剂可以帮助逃避。所以千万小心。”
“们知道，嬷嬷。”
“战争、恐惧、谋杀和鲜血……”高阶女祭司目光刺穿二人，“会让人道德沦丧，而对某些人来说，这些更是强有力春药。你们这些小毛孩现在是不会明白。所以，答应要谨慎行事。如果真发展到那步，务必记得避孕。如果你们真有谁中彩，千万别去找那些庸医和村妇！去找神殿。能找到女术士就更好。”
“们知道，嬷嬷。”
“就这样吧。是时候为你们祝福。”
女学徒动不动地站在高阶女祭司面前，挺直脊背，身体紧绷，默然不语，面孔微微发白。她们做好出发准备，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她们穿着旅行用灰色男装，暖和但相对宽松外套，舒适精灵靴。她们改变发型，剪短头发，以免影响工作，也方便在必要时日夜兼程地赶路。她们小背包里只装食物与旅行必需品，其他切都会由她们志愿加入军队提供。
两个女孩表情平静。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特莉丝·梅利葛德注意到她们手和嘴唇在微微发抖。
风吹过神殿庭院里光秃秃树枝，枯叶飘落到地面上。天空呈现靛青色，空中飘扬着雪花。人们甚至能闻到风雪味道。
南尼克打破沉默。“你们都分配到任务吗？”
“还没有。”尤妮德低声道，“要到维吉玛附近营地过冬。宣传专员说，有几支佣兵部队会从北方过来，开春前直驻扎在那里……要担任那些部队军医。”
她把手轮流放在她们头上，拥抱并亲吻她们。尤妮德吸吸鼻子。爱若拉二世开始哭泣。南尼克双眼也闪现出泪光，但她哼声。“别这夸张，”她语气尖锐，甚至带上怒意，“不过是上次战场而已。你们会回来。带好你们东西，再会啦。”
“再会，嬷嬷。”
她们迈着轻快脚步离开神殿，再也没回头。高阶女祭司南尼克、女术士特莉丝·梅利葛德，以及抄写员雅尔，目送两个女孩渐行渐远。
雅尔意味深长地咳嗽声。
“怎？”南尼克斜眼看着他。
“接到任务，”爱若拉二世露出苍白微笑，“充当军医米洛·范德贝克助手。”
“相信你们不会让蒙羞。”南尼克用严厉而关切眼神看着两位见习女祭司，“不会让，让神殿，或让伟大梅里泰莉女神之名蒙羞。”
“当然不会，嬷嬷。”
“记得，每天要睡足。”
“是，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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