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你机智致敬。”
“这叫人如其名。”列那·德·波伊斯-菲涅斯露出快活笑容,“家母很有先见之明,所以洗礼时才会拿童谣里那只狡猾狐狸给命名。”
“你应该当商人,而不是骑士。”
“是啊,”骑士赞同道,“但你生为骑士之子,死时也会是骑士之子,外加另位骑士父亲。就算你破产,这点也不会改变。你懂得算术,杰洛特,还有市场文化。”
“不,算不上文化。懂这些原因跟你差不多。唯区别在于,不会成为任何人父亲。们先离开这地牢吧。”
够猛。”
列那·德·波伊斯-菲涅斯大笑起来。杰洛特却没笑。凯尔·莫罕有位导师经常讲石化蜥蜴和镜子笑话,就像讲处女跟独角兽笑话样。另外还有个很蠢故事,讲凯尔·莫罕有个年轻猎魔人跟人打赌,说自己能跟龙握手。
这时他才微笑起来。真是美好回忆。
“更喜欢你微笑样子,”列那仔细打量他,“就像现在这样。跟去年十月们在德鲁伊森林初遇时不同。那时你又阴沉又尖刻,像个被人骗钱放债人样怨恨着全世界。最严重时候,你就像个整晚都在床上徒劳无功男人,甚至包括第二天早上。”
“真是那副样子?”
在城堡外,墙根结着寒霜。风从群山那边吹来,夜空清澈无云,满天星斗,月光洒在新雪之上。
等待马匹喷起鼻息,欢迎他们。
“们可以直接去见顾客,跟他们做完这笔买卖。”骑士说,“但你是不是该去鲍克兰城堡?去那儿某间卧室?”
杰洛特没答话,他原则是不回答类似问题。他把石化鸡蛇绑在洛奇背上,跨上马背。
“们去见见你顾客。”他说,“夜色尚早,也饿。还想喝点东西。们去镇
“真。所以说,更欣赏现在你,你应该不会意外吧。你变。”
“这叫工作疗法。”杰洛特又晃晃手里石化鸡蛇,“运动对心理健康确实有好处。为继续治疗,们直接谈生意吧。这只斯考芬兽能换到钱比活捉酬劳还高。它皮几乎没有损坏,你可以把它交给标本师去做填充,卖价千万别少于两百金币。如果你想零卖,记住,它最值钱羽毛位于尾巴上方,尤其是中间这些。它羽毛比鹅毛柔软得多,写起字来又干净又漂亮,而且不易磨损。经验丰富抄写员会为每支笔掏出五枚金币,丝毫不会犹豫。”
“客户会来收走这具尸体,”骑士笑着说,“修桶匠公会人。他们在拉韦洛堡见过那个丑陋怪物标本,不记得它叫什……就是你在万圣节之后那天去地窖里杀死那头。”
“记得。”
“修桶匠见到那只丑八怪标本,然后请弄来同样珍品装饰他们公会墙壁。在陶森特,修桶匠没法抱怨工作太少,因此他们都非常富有,就算这只石化鸡蛇要价二百二十金币,他们也不会犹豫多久。如果们还下价,兴许还能多要点儿。至于那些羽毛……就算们从那东西屁股上摘掉几根,卖给公国档案馆,他们也不会知道。档案馆不会自己掏钱,但公国会用现金支付,用不着跟他们讨价还价:收购价也不是每支五金币,而是十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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