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骑士平时总板着脸,此刻却在小胡子后面浮现出笑容,“事实上,在她身下。不过细节就没必要深究。”
“不去深究也合乎情理。”卡西尔严肃地说,“不过发现,哀悼雷蒙德公爵人似乎不多。你讲述让觉得……”
“不忠妻子比出轨丈夫更受人爱戴。”吸血鬼如既往地插嘴道,“或许这就是她如今能统治公国原因?”
“这是原因之,”列那·德·波伊斯-菲涅斯语气带着令人宽心真挚,“但不光是这样。就算用委婉方式讲,雷蒙德公爵也是个恶棍,而且——请原谅——他还是个狗娘养。魔鬼跟他相处六个月也会
回家,谁都知道他在辛特拉养个交际花。安娜叶塔公爵夫人和丹德里恩先生……哦,鲍克兰是个神奇又特别地方,爱情在这里就像强力咒语……相信你们迟早也会发现。公爵夫人结识吟游诗人。也许连他们都没意识到——诗歌、恭维、花朵、话语、眼神与叹息……简而言之,他们太亲近。”
“有多亲近?”安古蓝大笑着问。
“没亲眼见过,”骑士用生硬语气说,“散播流言蜚语也有失妥当。另外,亲爱,以你年纪,你应该明白爱有许多种名义,但到头来,男人和女人还是会被彼此身体吸引。”
卡西尔轻轻地哼声。安古蓝没多说什。
“他们密会大概两个月,”列那·德·波伊斯-菲涅斯续道,“从五月节到仲夏。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们把谨慎抛到脑后。谣言开始流传,恶毒言论与他们如影随形。丹德里恩先生无法忍受,于是匆忙离开公国。事实很快证明,他做法非常明智。因为他刚刚离开,雷蒙德公爵就从辛特拉回来,有个仆人把切都告诉他。可想而知,公爵听说后大发雷霆。他把汤碗摔在桌子上,用刀割断告密者喉咙,大声吼出不雅字眼。他拳打在司仪官脸上,打断他牙齿,又当着许多人面砸碎块从柯维尔送来漂亮镜子。公爵夫人被软禁在自己房间,公爵还威胁说,要用酷刑逼她讲出实情。他下令让士兵去追赶丹德里恩先生,要他们毫不留情地杀死他,再把他心脏挖出来。他从几首老歌谣里得到灵感,甚至考虑油煎他心脏,再强迫安娜叶塔公爵夫人当着整个宫廷面吃下去。呸,简直令人作呕!幸好丹德里恩先生及时消失在国境另边。”
“谢天谢地。后来公爵死?”
“他死。听说那事让他气得中风,然后就瘫痪。将近半年时间里,他像木头样躺着,动弹不得。但他后来痊愈。他又能用双脚站立并行走,但从此只能眯着眼睛,就像……”
骑士在马鞍上转过身,眯缝双眼,扮个活像猴子鬼脸。
“雷蒙德公爵,”他续道,“向有花花公子名声,而在眯眼看人之后,他在勾引人方面更加得心应手,因为每个女人都觉得他在向自己暗送秋波。没说陶森特女人全都水性杨花,但由于公爵几乎刻不停地‘眉目传情’,那类女人中大部分便浮出水面。不过到头来,他胡闹终于惹来祸事,有天晚上,他又中风,最终咽气。在他卧室里。”
“在某个姑娘身上?”安古蓝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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