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精灵笑。
“确,”他看着将凯尔比牵向马厩精灵,“你被囚禁在这里,遭到看守残酷虐待。简直再明显不过。”
“这是他们自作自受!”她双手叉腰,盯着他海蓝宝石般澄澈双眼,“对待他们就像他们对待样。监狱就是监狱。”
“你真让吃惊,Loc’hlaith。”
“而你对待就像对待个蠢孩子。你甚至没做过自介绍。”
午后闷热笼罩森林,方才湖面深邃如玉,此时却璀璨若金。湖面反射阳光如此耀眼,希瑞只能抬起手,遮住流泪双眼。
她策马飞奔穿过岸边灌木丛,驱使凯尔比踏入湖中,湖水没过母马膝盖。水面非常清澈,彩色湖底仿佛镶嵌地板般。就算坐在马鞍上,希瑞也能看见马儿投在湖底影子,以及水草和贝壳。她看到只小螃蟹飞快地爬过鹅卵石。
凯尔比嘶鸣起来。希瑞猛拉缰绳,转到浅水区域,但没直接上岸。因为那边沙滩混杂着许多碎石,没法走得太快。她指引母马走到更靠近湖边位置,让它踩在相对稳固砂砾上。她让马儿小跑起来,但没过多久,它就放慢脚步。她吆喝声,用脚踝踢踢马腹,让它迈步飞奔。水花四处飞溅,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熔化白银。
即便看到前方高塔,她也没放慢速度。她们仿佛在湖水中飞翔般。换作普通马,脚步早就该慢下来,但凯尔比呼吸悠长又均匀,步伐依然迅捷而轻盈。
她们全速跑进庭院,马蹄铁踩在鹅卵石上,制造出响亮噪声。她拉紧缰绳,开始减速,突兀动作让马蹄铁在鹅卵石上打起滑。她在等候于塔下精灵正前方停下来。马头几乎碰到他们鼻子。她看着两个向沉着冷静精灵本能地后退,感到十分满足。
“抱歉。名字是克利凡·艾斯平·爱普·科曼·马卡。是个‘艾恩·萨维尼’,也许你明白这代表什。”
“明白,”她想掩饰自己钦佩,但不小心失败,“代表你是位通晓者。位精灵巫师。”
“可以这说。为方便起见,会用‘阿瓦拉克’这个化名,你也可以这称呼。”
“谁说打算同你讲话?”希瑞皱起眉头,“不管是不是通晓者,你都是看守,而只是个……”
“囚犯,”他讽刺地替她说完,“你已经说过。你也说过你遭受虐待。你骑马出游无疑是因为们强迫,你背着剑是迫于压力,而穿上那些衣服——比你刚来
“别慌,”她不屑地说,“不会撞上你们!除非想这干。”
精灵很快回到原位,神情也冷静下来,用冷漠眼神看着她。希瑞跳下——或者说飞下——马鞍,眼中充满挑衅味道。
“精彩,”位瓜子脸金发精灵从拱廊下阴影里走出,开口道,“真是出色表演,Loc’hlaith。”
当她走进雨燕之塔,发现自己身处春日花丛中时,他也是这称呼她。但那是很久以前事,没给希瑞留下多少印象。
“不是湖中女士,”她抗议道,“在这里只是个囚犯!而你们是牢房看守!有什好否认?”她把缰绳丢给个精灵,“拜托!这匹马需要刷洗身子,再喝些凉爽水。好好照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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