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绞刑台下方,四个衣衫褴褛流浪儿拿出条披巾,准备接住喷出血。这种类型纪念品供不应求,还能卖到不错价钱。
“杰洛特,”希瑞压低声音,“们必须做点什……”
他没有回答。
“想和民众说几句话。”丹德里
其中级台阶突然嘎吱作响,开始下陷。丹德里恩勉强维持住平衡。
“见鬼!”他惊呼道,“这台阶该修修!不然迟早会害死人!那可就太糟糕!”
等丹德里恩爬到绞架下,两个身穿皮革背心行刑助手便抓住他。刽子手是个双臂如棱堡般宽阔壮汉,透过头套上开口看着犯人。附近站个身穿华贵黑色丧服男人,他表情同样悲伤。
“鲍克兰公民,以及来自周边地带乡亲们,”他用困扰语气读着羊皮纸上字句,“特此通知,朱利安·阿尔弗雷德·潘克拉茨,即德·雷天哈普子爵,又名丹德里恩……”
“潘克拉什?”希瑞小声问。
底盖过去。因此,当那两匹马拉着货车钻出小巷时,他们彻底吃惊。在货车车斗里,正费力地保持平衡人是……
“丹德里恩……”希瑞呻吟起来。
杰洛特突然感觉很糟。非常糟糕。
“是丹德里恩,”希瑞用不自然语气重复道,“是他。”
这不公平,猎魔人心想。太不公平。这不可能。不应该这样。真是又愚蠢又幼稚。满以为忍受和经历这多,命运便会亏欠。这不仅愚蠢,还很自中心……但清楚这点。命运用不着说服。用不着向证明。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治理这个公国最高法庭宣布,此人遭到指控所有罪行、过错与劣迹均证据确凿。他对公爵夫人殿下不敬,背叛公国,以伪证、诽谤、造谣来抹黑贵族阶层。此外,他还放荡下流,甚至与人通*。法庭因此决定,朱利安子爵将接受如下惩罚——首先,羞辱他纹章,在图案上加上条粗黑线。其次,没收他全部财产,无论动产或不动产,包括土地、森林、城堡和宫殿……”
“城堡和宫殿?”猎魔人吃惊地说,“什?”
丹德里恩嗤之以鼻,露骨地表示出他对判决结果看法。
“第三,此人将接受最高刑罚为五马分尸……但们尊贵安娜·亨利叶塔,陶森特公爵夫人和鲍克兰宫主人,善意地将上述惩罚改换为用斧头斩首。现在,愿正义得到伸张!”
人群中传来几声零落哭泣。站在前排女人们露出哀悼和恸哭样子。大人抱起孩子,让他们坐在自己肩头,这来,就算是最小孩子也不会错过即将到来盛况。行刑助手将根木桩滚到绞刑台中央,用布盖上。发现用来装人头柳条篮被人偷走时,人群骚动阵子,但他们很快找到另只。
这太不公平。
“那不可能是丹德里恩。”他盯着洛奇鬃毛,空洞地说道。
“是他。”她又说遍,“杰洛特,们得做点什。”
“什?”他苦涩地问,“们还能做什?”
赶车卫兵对丹德里恩态度不差,甚至出奇地礼貌,没什粗鲁举动,反而尽可能地恭敬。到绞刑架台阶前,他们给他双手松绑。诗人满不在乎地挠挠屁股,毫不犹豫地爬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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