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往前看,辆黑色轿车正正好堵住他们去处。张叔看眼车牌,火气上涌,拉开车门下去,“小少爷您等等,让他们把车往旁边停停。”
他们平时走不是这条路,只是平常走那条路出车祸,车辆堵着没法过人。张叔才绕路想回去,走宽窄无人小道。
苏安看着张叔走过去理论,没过会,张叔脸色却白,唯唯诺诺地朝轿车弯腰致歉。
苏安心里跳,几乎瞬间就升起不妙预感。果不其然,前方轿车打开门,从里面走下个人。
黑色皮鞋踩着细小水花,越走越近。
“你非要去,”何夕燃话头转,低沉嗓音裹挟冷意,“谁约你。”
苏安道:“您连这个也要管吗?”
何夕燃不容拒绝,“说。”
苏安特意等三秒,才道:“姐夫。”
*
理解释过,”苏安语气生疏,“明天已经有约,实在不好意思。”
自从天台上何夕燃和苏安说那样番石破天惊话之后,苏安对待何夕燃时就以躲闪为主。这个男人看起来冰冰冷冷不沾是非,但苏安却摸清几分何夕燃脾性,说起来有些令人错愕,和外表形成反差是,何夕燃有种深入骨髓狂妄。
自,随心所欲,别人躲他他也要追上来让自己高兴。苏安和他熟吗?不熟,不熟他就敢直接跟苏安说沈长修害死何翡雨话。
太狂妄,好像苏安举动都在他掌控之中,即便他告诉苏安这样个惊天大秘密,也不担心苏安知道会怎样。
按寻常逻辑来说,何夕燃这样大胆原因不外乎这件事涉及苏安自己,谁让苏安姐姐是沈长修新女友,要是沈长修真是个杀人犯,那苏安为姐姐也要和何夕燃绑在条船上。
脚步声在车窗外停下,何夕燃屈身,遮到鼻梁上黑卷发根根分明,他透着车窗在和苏安对视。苏安屏着气,憋得脸都红,明明何夕燃没法透过车窗看见他,但他总觉得自己在何夕燃眼里毫无遮挡,白白净净地往他眼皮底下搁,他想看到什就能看到什
夏天雨阵阵,傍午放学时已经停下来。苏安刚坐上车就问道,“张叔,姐姐今天怎样?”
张叔看着左右道路车辆,“小姐好得很呢,听管家说,明天就能好全。”
苏安舒口气,“那就好。”
轿车随着人流拐弯,苏安低头玩着手机。但十几分钟后,平稳轿车猛得个刹车,苏安猝不及防往前栽去,又被安全带重重拉回椅座,他赶忙握上拉手,“怎回事?”
张叔正吓得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前面突然窜出来辆黑车。”
但不好意思,苏安打算反着来。他想冷冷何夕燃这个人,转而从他这里得到更多些信息,毕竟谁知道何夕燃是不是楚鹤,说得是不是真话,得吊着又得防着。
何夕燃静两三秒,毫无波澜道:“你或许看完合同。”
苏安:“嗯?”
“第二十六条,周工作时间不能少于30个小时,”何夕燃往后靠在车座上,戴着黑色老鹰戒指中指冷漠敲着西装裤,“而你本周还没有工作过次。”
苏安“唔”声,狡猾道:“合同上好像也有写只要提前通知,特殊情况下不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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