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燃抬头扔半截烟,烟头在垃圾桶中跳跃几下,烟灰散落成片枯草,“嗯。”
他从抽屉中找出次性医用手套,慢慢戴到手上,“自己撩起衣服。”
头顶亮度很低灯好像眩晕起来,折射出茫然七彩。苏安对着高大男人生疏地撩起自己衣
“来之前洗过澡?”何夕燃突然道。
苏安愣下,“洗过。”
何夕燃掐灭烟,他态度很正经,甚至有些轻微不耐,“过来,检查下。”
苏安惊愕地看着何夕燃,圆眼睛瞪大,不明白话题怎跳跃到这里,“检查?”
“过来。”何夕燃道。
何夕燃面色不变,冷漠地道:“所以呢。”
苏安认真看着何夕燃:“何先生,你手里没有沈长修害死何小姐证据。这件事已经不单单牵扯到你,也牵扯到和姐姐,想和你起调查这件事。”
苏安说这多,何夕燃好像没有分动容,他抽出根烟点燃,烟雾模糊面容,嗓音被烟浸透,几分磨砂沙哑,“但你先前并不相信说话。”
苏安:“……”
噎住,万万没想到何夕燃这样人竟然还会翻旧账。
能看着程苏青跳崖不拉她把。
手机上通讯录条条号码闪过,苏安手指停,定在条号码上。
*
何夕燃从卧室出来,苏安已经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他低着头,双手乖乖放在腿上,后颈白皙,细小绒毛在低温下瑟瑟发颤。这里是何夕燃栋独居别墅,装修风格如何夕燃往常喜好,厚重窗帘拉得严实,房间内昏暗,像是落日前最后余晖。
人体模特洗完澡后还要给画家检查身体,听起来就有些像羞耻play,并不纯洁。但放在何夕燃身上,这男人龟毛又自大,似乎也很正常。
苏安犹豫下,在这会儿功夫,何夕燃眉头微微皱起,好像连检查都是他强自提起耐心行为。
苏安慢慢走上前,“何先生,您想怎检查?”
何夕燃道:“合同上说,你半裸全裸都可以接受。”
“是这样没错,”苏安声音越来越虚,双手揪住上衣下摆,迟疑地道,“要脱衣服吗?”
他实在说不出话,只能不好意思地朝何夕燃笑两下。
怯生生,像只走投无路羊羔,闷头就往黑暗里撞,也不管前面危不危险。
“……”何夕燃眼中火光跳跃。
苏安还在用那样可怜语气说道:“何先生,们可以起合作吗?”
何夕燃看着他,目光往下。苏安好像从脚底感觉到股凉意,脚趾下意识蜷缩下。夏日短裤只到膝盖,小腿往下片白皙,腿型笔直,小踝骨乖乖地耸动几下,很符合何夕燃眼中美学。
“何先生,”先前称不上听话男孩说话没有底气,“您之前说话,还说话算数吗?”
何夕燃静静靠在房间门框上,像是座巍峨高山,挡住苏安前方所有道路。
“哪句话。”
昏暗光线下,苏安脖子上那小块皮肤白得晃眼,何夕燃目光三番二次被这白色吸引,说话语调变得漫不经心。
“您说您妹妹是被沈长修害死,而姐姐会在三个月后和沈长修结婚……作为她们亲兄弟,何先生,想们目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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