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不是连唱戏人都没有吧?”
“听说这几天去看戏人都冲上台上挥拳头好几次。”
“胡闹!拿这种东西来应付,还有没有良心?!”
李老爷老神在在地坐在旁,看着同行们围攻叶苏安。江正荣眉头稍皱,但转念想,又舒展眉头,恍然未知地旁观。
这样也挺好,总要让叶苏安知道腹背受敌无助,才能知道他重要。
贺长淮闷笑声,“倒是不信叶老板连玫瑰都不认识。”
苏安也跟着笑,伸手接过,垂头盘在身上,“二爷见次数不多,倒是送两次花。也不是不认识玫瑰,只是听说在西方,这花还有种罗曼蒂克说法。”
“确实是有,”贺长淮欣赏地看眼,不吝啬赞美,“手艺不好,叶老板戴上却很好看。”
李连在旁默默听着,心里打个寒颤。
他刚看清贺长淮冷酷真面目,如今看到贺长淮对着叶老板这般温柔规矩,倒有些毛骨悚然。
贺长淮收到明日要去商会消息之后,特地又去裁缝店定制两身西装。
定制衣服现在还拿不,他又买身合尺寸成衣。当日打扮得精神奕奕,倜傥潇洒地来到商会。
他到时候,其余人都已来得差不多。主位上坐正是江正荣,哪怕贺长淮是强龙,在晋城也还有个难缠地头蛇。
贺长淮笑呵呵模样,眼就看到坐在江正荣身边叶苏安。他挑挑眉,大步走过去,大衣衣角破风而来,西装马甲领带,真是文质彬彬好青年。
“叶老板,”贺长淮率先和叶苏安打招呼,拉开旁椅子,长臂搭在叶苏安背后椅背上,“今日穿得怎还是这素?”
苏安心里巴不得这些人骂得更狠些,面上沉稳,由着这些人说,他姿态摆得高,反倒让这些老板们成笑话,尽显丑恶嘴脸。
有人越来
江正荣敲敲桌子,不冷不淡道:“贺二爷,您既然来,是不是应该开始?”
贺长淮才看向他,伸手示意,“请吧,江会长。”
这商讨就商讨到天黑,散场时候,晋城商会老板们脸色都不怎好看。贺长淮笑眯眯地看上去好说话,实则跟他讨分就会被还上两分,什好处都没摸到,反倒落鼻子灰。
而叶苏安稳稳当当地坐在贺长淮和江正荣之间,左右逢源,真是惹人火气上头。
众人现在对贺长淮肚子气,再加上之前贺长淮在易水楼大笔挥霍事,就有人冷哼声,“听说叶老板戏园子里死个戏子,这几天易水楼岂不是晦气。”
叶苏安身淡青色盘扣厚外套,微微笑起来,“自然比不得贺先生潮流。”
贺长淮确实是个是潮流青年,苏安应当要比他大上六、七岁,三岁代沟,苏安自觉和贺长淮是两个世界人。
“谢叶老板夸赞。”贺长淮笑,随即站起身左右看圈,拿过旁留着过年时贴对联用红纸,脱掉手套简单折几下,红纸转而变成朵简易形状玫瑰花。
他指腹能看出厚厚老茧,骨节突出,根根分明有力,花枝在他手里转拳,送到叶苏安面前,“叶老板,别在盘扣中看看?”
叶苏安低头看下花,半张瓷白脸光滑雪白,“二爷,这是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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