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点点头。
苏安起身出门,让别人照顾着玉琼。他则带着长石去湖边,湖面平静,边缘开始结冰。长石指指块窟窿洞,“爷,玉琼就
苏安:“他可是伤害过你?”
玉琼皱起眉,他仔细想想,露出犹豫不定表情,先是缓缓点点头,又迟疑摇摇头。
这意思苏安就看不懂,“贺二爷前些年直在国外留学,也是这两年才回国。回国后就直待在北方,按理说你应当不曾见过他,难道玉琼你以往也是北方人?”
玉琼茫然地看着苏安,苏安翻过他手掌看。玉琼手心里伤痕很多,还都是新伤。可见这双手原本是多娇嫩,指腹柔软,连厚茧也没有。
玉琼羞红脸,埋在被窝里动不动。
长石站出来,“爷,班主托带个消息,回来途中就见到玉琼落水,倒是没在周围看到什人。”
苏安:“带什消息?”
“班主让告诉您,两条街外个戏班子散,现在都在卖人,”长石道,“班主说有几个好苗子,想和您块儿去瞧瞧。”
苏安瞧瞧外头天色,大雪还在下着,阴沉沉,“明儿个再说。好,你们出去吧,再和玉琼说说话。”
人都走,屋子里寂静下来。苏安掖掖被子,问玉琼道:“玉琼,你当真觉到有人在推你?”
贺二爷越想要某种东西,他就越能耐得住气。
他彬彬有礼地道谢离开,并不在此地拖延。苏安看着贺长淮风尘仆仆离开背影,让人去把玉琼叫来。但等他洗把脸换好衣服出来时候,才知道玉琼落水。
后院里。
玉琼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头发上还有结冰碴子,脸蛋冻得通红,还迷迷糊糊地半昏迷着。
又是灌热水又是掐人中,好半晌才让玉琼回过神来。苏安已经解事情全貌,玉琼不知怎落水里,还好死死抱住老树丫子,幸亏长石路过,把他救上来,否则今天记得冻死在那里。
“上回你也瞧着江会长动不动,”苏安道,“莫非你以往也见过江会长?”
玉琼摇摇头,“他、他吃、吃鱼。”
苏安:“吃鱼?这是什意思。”
外头突然嘈杂,“快,大夫来!”
苏安住嘴,没有再问下去,“好好休息吧,等你休息好,才能上台唱戏,不是说要给唱戏挣大钱?”
玉琼还在惊惧当中,瞧见苏安不信,更是又急又怕,“爷——”喑哑声,“、……”
“知晓,”苏安嘘声,“你不能开口说话,现下问你几个问题,对你就点头,好你就摇头。”
玉琼乖乖点点头。
“你傍午见到贺长淮,就是房中那位,”苏安问,“你怕他?”
玉琼抖,点点头。
瞧见人醒,苏安问:“玉琼,你怎掉水里去?”
玉琼抖抖,眼里惊恐,连比划带口型地道:“有人推!”
苏安嘴边笑下子僵硬,“有人推你?”
屋里气氛变得古怪。胡同里这处原本是两个院子,打通后就在中间挖个湖。这边住着易水楼人,那便住着投奔易水楼戏班子。两帮人都彼此认识,是熟人。这要是玉琼真是被推下去,岂不是熟人作案?
但谁能跟个刚到易水楼乞儿有这大仇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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