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左撩下水,又撩下水,思绪随意飘着,会想到玉琼怪异,会又想到江正荣将死之兆。
但又想到贺长淮。
贺长淮,何夕燃。
他和楚鹤是不是个物种,他们到底是什东西?
“贺长淮……”轻声呢喃。
这可真是个大秘密。
族叔和贺长淮是亲戚?认祖归宗,难不成玉琼是北方哪个大人物孩子?和贺长淮也有亲戚关系?
外头人催促:“爷——”
“就来,”苏安起身,“玉琼,这话你不要再同旁人去说。等回来再问你些话。”
玉琼乖乖应下,“是。”
“瞧着也是南方水土才能养出来人,”苏安琢磨着,“那你怎会来到晋城?”
晋城处于南北交界处偏北地方,苏安在盛冬时候捡到玉琼,玉琼那时已经是副乞丐模样。难道这孩子是靠着双脚走到晋城?
玉琼欲言又止,“爷,是去北方途中被人拐到这儿来。”
苏安皱眉,“你与详细说说。”
玉琼张张嘴,正要开口。外头有人过来喊道:“爷,水好!”
城,帅气土匪哥哥还不见点儿人影。
失望地叹口气,苏安身脏灰地回到大院,“先烧热水,洗个澡后再上热菜。”
玉琼悄悄靠过来,数日没见,他好像微微高点,脸上挂着芦苇轻摆忧愁,漂亮得如同玉人,“爷,……”
苏安神色变,玉琼表情变得黯淡,正要退下,叶苏安突然道:“玉琼留下,其他人该忙什就去忙什吧。”
屋里正剩下两个人,玉琼又欢喜又忐忑,倒杯温水送到苏安手边,“爷,喝口水吧。”
窗户口贺长淮愣
苏安起身去浴房。
浴房里热气蒸腾。这种天气要是想洗个舒舒服服热水澡,柴火只多不少,没钱人家都负担不起。苏安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顺便哼上曲子。
曲子断断续续,从窗户里出去,让外面男人也洗去连日疲惫。
贺长淮身黑衣,站在窗户前,点燃只雪茄,静静享受这会安宁。
他自认是个好青年,尚没有偷看别人洗澡癖好。守在这儿,就像是丈夫守着媳妇,贺长淮低低笑几声,这样想法倒是给他带来些隐秘快乐。
苏安不动如山,示意玉琼继续说。
玉琼小声:“跟着位族叔往北方去。那位族叔也是身新派穿着,他说要带回去认祖归宗……却听不懂那些话,还在途径晋城时被人拐走,”他顿顿,干哑地道,“好像还是那位族叔把卖给拐子。”
“那你瞧着贺二爷害怕,就是因为他穿着?”
玉琼摇摇头,“因为贺二爷和那位族叔长得有几分相像,连口音都样呢,瞧着害怕……”
“……”苏安闭嘴。
苏安把玩着杯子,不愿意看玉琼,“你先前不会说话,就没有同你多说过什。这个月来,长石说你嗓子已经好许多。”
“是,”玉琼露出个小小笑,“多谢爷给玉琼治嗓子!玉琼以后上台唱戏给您唱大钱!”
声音响亮亮,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
苏安无声叹口气,让玉琼走到身边坐下,低声道:“你如今能说话,那问你,你是从哪处来?”
“是从南方来。”玉琼老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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