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是见过世面人,心里越喜欢越不让人看出来,眉头顿时竖,副脑壳疼模样,“仇玄,你再这样叫上遍?”
仇玄低低笑。
“年轻气盛时候,日日早上醒来晚上入睡都难受得很,”这妖僧道,“戒律清规,虽不曾放在心上,但到处都是庸脂俗粉,看不上眼,自然没破过色戒。”
“你知道倒是挺多。”余苏安道。
“有年冬日,寺庙里炭火用完,跟着师兄们下山找卖炭人,直找到人家家中,”仇玄微微眯眯眼,“那户人家男女主人正躺在屋里床上,颠鸾倒凤,声响不绝,个年轻和尚,自然好
他时语塞,埋头喝口酒。
仇玄倒是淡定,他晃晃酒杯,“以往在宝罗寺,虽当二十五年僧人,但和尚却不是守佛教清规人。”
余苏安脸上有些烧红,他竭力镇定道:“怎说?”
仇玄慢慢喝完酒,把酒杯往下摔。清脆声音传来时,余苏安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苏安吓跳,脸色登时跟个苦瓜样皱起来。
苏安倒吸口冷气,“你以往没喝过酒?”
个和尚没喝过酒,这自然不奇怪。可若是这个和尚是仇玄,那便是顶顶奇怪事。
仇玄挑眉道:“该喝过?”
苏安眼珠子转,又给仇玄酒杯中满酒,“那你今日好好尝尝,放心,这酒可喝不醉人。”
仇玄也不拒绝,苏安倒杯,他喝杯,面色不变,当真是千杯不醉。
“只知道剑用久,便会生锈。”
苏安:“……”
他当做没听到这句话,细心地把玄铁剑给擦遍。仇玄看着他认真模样,心中不断涌起戾气逐渐平复下来,难得有宁静平和之感。
苏安擦完剑便准备睡觉,悠悠道:“人是铁,觉是钢,次不睡困得慌。和尚,今日事明日说,你也快睡吧。”
和尚依言躺下来,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床顶,片刻之后,还是没个人睡着。
他低声骂好几句,又嘟囔好几句。但这些话好像从远方而来样,让和尚听进耳朵里都得费上会儿功夫。
和尚看着他清亮亮眼睛,觉得肺腑烧红,那些酒水后劲似乎很大,至少生平第次喝酒和尚,已经有些熏熏然。
这样飘飘然之感,好似那些沉重包袱、跗骨蛆虫都已被扫落,可以暂且轻轻松松,躲个小清闲。
“小娘子。”仇玄压低声音。
低嗓含着酒味,苏安几乎耳朵跳,被这声给迷得七荤八素。
喝着喝着,他突然说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余苏安莞尔笑,逗趣道:“怎,和尚也想女人?”
仇玄道:“新娘子是你。”
余苏安道:“错,只是个假新娘子。”
苏安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和尚这是语气平平地在说想他。
苏安眨眨眼睛,问道:“你爬过屋顶吗?”
深夜,弯月高悬。
两三枝丫盘在屋顶上,酒水拿是屋里新婚酒,略有些发甜。
余苏安盘腿坐着,给自己和和尚满两杯酒,摇头晃脑地感叹:“武林盟主府上酒水尚可,但这酒味,怕是喝个千杯也难醉。”
仇玄嗅嗅杯中酒味道,轻抿口,“这便是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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