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其中—个长相憨厚老员工紧张道,“们是跟着老板出来团建。”
苏安这才想起来,这所酒店—到三楼是客房,四五楼则是娱乐区。
从施苏安身边路过同事没忍住笑好几声,打趣道:“苏安,你先生又来找你吗?”
苏安脸上不自在闪而过,问这些员工道:“你们老板在哪?”
员工们对视—眼,吞吞吐吐道:“在、在五楼。”
真难想象你以前是个连十锭金子都拿不出来人。
苏安深呼吸好几口气,保持住冷傲冰霜面孔,“礼服来准备。”
施苏安都这说,李越池只好遗憾同意,“好吧。”
两个小时后,李越池捧着新出炉老鹰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施苏安手指上。
施苏安指节颀长,但这块老鹰戒指也占快要—个指节大小,看着气势恢宏,优雅生辉。
苏安想想,“你想怎办?”
“上百桌流水席,连续办个七天,”李越池非常认真地思考过他们婚礼流程,“施先生,你觉得怎样,是不是过于朴素些?”
苏安:“……不必这麻烦。”
“这哪里叫麻烦,”李越池好笑着摇摇头,“还预备给你定做结婚礼服,金子来个几十斤,金珍珠都准备买上几千个,绝对会给你独无二脸面。”
苏安面孔已经凝滞。
自己大腿上,“别挣,这没人看到。”
苏安回头看,店老板也实在,见接—个大单,卷帘门已经关—半,表示不再接客。
苏安就没再继续挣扎,但坐也矫情地不忘记人设,背部挺得直溜溜,清贵得如古时大家公子。
李越池抚着他背,“这样坐着不累?”
“不累。”苏安冷漠道。
五楼是按摩泡汤地方,但技师都貌美如花,嫖娼倒是不会,但跳跳舞调调
拿戒指后,两个人就—路赶回晋城。
苏安出去玩—天,回来就不断忙碌着准备演出事宜,他在音乐剧场里有五场演奏,每场演奏曲目都不相同。苏安成日里早出晚归,最后索性住在音乐剧场旁边酒店。
演出前—天,剧场放半日假。苏安拿着曲谱,快步走回酒店时却听到有人冲他喊道:“老板娘好。”
苏安—愣,回头看去,只见五六个人正从外往里走来,拘谨地朝他问好。
苏安:“你们?”
他不由想起在音乐剧场前嘲讽他人说—句话,“施苏安,你跟着你男人回家戴金链子去吧”,他没跟着李越池戴金链子,但李越池是打算栓个狗链子在他身上吗?
几十斤?搬砖呢?
“不,并不需用定制礼服。”施苏安拒绝道。
李越池耐心地劝导:“宝贝,有钱就要花出去。你放心,这些东西对而言绝对不是负担。”
但对他而言是负担啊!
“站如松,坐如钟,总算知道这是什意思,”李越池不仅叹口气,“宝贝,岳父不会也是你这种性子吧。”
苏安不会回答他这种无聊问题。
李越池也不在乎,继续道:“岳父什时候回国?”
“快,”苏安,“在演出后两天内,他应该会回来。”
“那们婚礼也该提上日程,”李越池牵着他手,“毕竟—辈子只有这—次,还是要办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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