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人,就不敢正面瞅她们,而是斜着眼瞟下,为是要保藏什美感,因为你害怕真实。可惜她后来信中不再提起你,否则还会知道更多关于你丑事。你就是这样人。‘美’是你口头禅,而实际上你只不过是胆小、伪善和嫉妒而已,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不要脸地提起什‘隐秘走廊’,想借这话暗伤,但结果只使感到好笑。感到好笑!你现在明白真相吧?是不是对你……对你‘所作所为’已经‘说明下’吗?你这可怜虫?尽管这并不是‘不可逃避职务’,嗬,嗬!……”
“写是‘责无旁贷职务’。”史平奈尔先生说,但立刻又放弃反抗企图。他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挨骂受训,就像个大个子灰头发可怜学童似。
“责无旁贷……不可逃避……你是个卑鄙懦夫,告诉你。你每天吃饭时碰见,你笑着向问好,笑着递给碗碟,笑着祝健餐。忽然有天,竟写来这封臭东西,满纸荒唐诽谤,惹麻烦。哈,不错,咬文嚼字你倒有勇气!倘若仅仅是这封荒谬信那也罢;但是,你在搞阴谋,在背后中伤,现在可都明白……不过你甭自以为这对你会有什用处!要是你妄想给妻子灌输些怪思想,那你是白费心思,尊贵先生,她太理智,不会接受。要你竟然以为,们这次来到时,她没有像过去那样接待和孩子,那你更是异想天开!她没吻小孩,那是由于谨慎缘故。因为新近有这个假定,说她毛病可能不在气管,而在肺部。在这种情况下,就得小心点……不过毛病是否在肺里,以及你所谓‘她死去’,都还有待于证明,先生!你简直是头驴!”
说到这里,科勒特扬先生换换气。他现在非常愤怒,右手食指不住向空中指划,左手把信纸揉得不成样子。他脸,夹在英国式颊须当中,涨得绯红,,bao起青筋像凶狠闪电似交叉在那满布云翳额头上。
“你憎恨,”他继续说,“如果不是强者,你还会瞧不起,……是,是强者,他妈,是个好汉,你是胆小鬼。要是法律不禁止话,会把你和你‘精神与文字’齐剁成肉酱,你这阴险白痴。但这并不是说,亲爱,就要容忍你辱骂,不加追究。等回家,就把这封写着‘庸俗姓名’东西,交给律师,然后们瞧你会不会吃苦头。名字是呱呱叫,先生,信誉是靠自己努力挣来。凭你名字,谁肯借你个铜板?这问题请你自己深思下,你这个不知从哪儿跑来流浪汉!你应该受法律制裁!你危害公共安全!你把人弄成神经病!……但你别自以为你这次也能得逞,你这恶毒家伙!才不会让你这样人击败。是个好汉……”
科勒特扬先生这时确已万分激动,他大声嘶叫,再声称自己是个好汉。
“‘她们在唱歌。’嗯。她们根本没有唱歌!她们在打毛线。至于她们所谈呢,据所知,是谈种马铃薯煎饼做法。如果把关于那‘堕落’和‘离婚’事告诉岳父,他同样会依法对你起诉,这是可以肯定!……‘你看见这幅图画吗,你看见吗?’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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